她連忙開口,儘量不刺激來人:「好好好,我們不過來,麻煩您有什麼需求您就說,儘量不要傷人好嘛?」
溫鳳嬌顯然意識已經有些不清醒。
她壓根不在意時臻在說什麼,嘴裡不停地重複相同的話術。
時臻身後的舒婉輕和溫薏也沒有閒著,一個扶著她,怕母親因為驚嚇過度而暈倒,另一個已經拿出手機準備報警。
現場最為淡定的莫過於是姜予安。
大概是這種劫持時間她已經經歷過幾次,甚至都有些習慣了。
害怕也沒有用。
只是沒有料到這次動手的人是溫鳳嬌。
更沒有想到,當年裝腔作勢、端莊得體的傅夫人會變成如今這模樣。
穿著打扮像是乞丐;
精神狀態可以直接送進醫院。
而這種人,往往是最危險的存在。
如果是個正常人劫持自己,姜予安還敢搏一把,試圖從劫匪手底下逃生。
但很顯然,這位傅夫人目前的狀態並不太好。
脖子上隱隱傳來刺痛,有黏糊糊的液體緩緩順著她的脖子滑入她的衣服里,讓人覺得難受。
在性命面前,姜予安還是決定穩妥一點。
且暫時順著女人的心意,屆時再找機會逃生。
溫鳳嬌掐著姜予安上了一輛車,遮掩上車牌號的越野車很快就從地下車庫驅駛離開。
車外,時臻看著飛速離去的車子一陣眩暈,險些就暈死過去。
她緊緊地抓住舒婉輕的手,「快報警,一定要圓圓平安回來!」
溫薏連忙回覆:「媽,我已經打了電話。您先別急,圓圓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會有事的。等會兒大哥和商榷就過來,咱們先去車上等等吧。」
車子已經解了鎖,但車鑰匙在姜予安手裡。
大概就是怕她們開車追上,路上出事,姜予安並沒有把車鑰匙扔過來。
時臻也沒有辦法,只能點頭捂著心口順從。
街道·上已經響起警車的鳴笛聲。
那枚沾了血的小刀依舊抵在姜予安的脖子上,更因為這鳴笛聲,而抵得更緊。
「你還敢報警?!不要命了?」
姜予安盡力地保持鎮定,「傅夫人,您一直挾持著我,我哪來的時間報警?可能是送人去醫院,也有可能是快過年了煙花炮竹引起了火災,並不是因為我。」
大概是意識到這樣的鳴笛聲會造成更大的危險,差不多在姜予安話落,那些聲音也已然消失。
但如果透過後視鏡看,隱約可以窺探到後面的彩色燈光。
溫鳳嬌聽到姜予安這樣說,呆滯的雙眸怔了片刻,像是在認真思考她話里的意思,然後鬆開了手上的刀。
她似乎意識不到先前在底下車庫對峙的另外幾個人。
不過坐正之前,她還揮舞了一下刀子,威脅說:「你別想跑!車裡落了鎖,要是讓我知道你想跑,我就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