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避之不及,再一聽說他與西武候鬧僵了,如今的西武候府當家的女主子可不是他親娘,這一思量更別說施以援手了。
這邊司寧池並不知道她離去之後西武候府所發生的事情,她剛進了宮門,正鬆一口氣的時候,忽然被人攔下了馬車,坐在馬車內隱隱能聽到外邊說話聲響起。
「已過宮禁,為何還有馬車出入皇宮!?」那攔住司寧池去路的不是別人,赫然是景王高寒祁。
「屬下參見景王!」那看守宮門的侍衛臉都嚇白了,慌忙跪倒在地。
「把人拿下!」高寒祁面若寒霜,司寧池眼看這是躲不過了,乾脆抬手掀開了車簾:「本宮的車駕你也敢攔?」
司寧池端坐在馬車內,抬眸看向高寒祁道:「是本宮讓他開的宮門。」
高寒祁見到司寧池亦是一驚:「你!?未得皇上旨意,宮妃不得擅自離宮,你怎麼敢……」
「景王怎知本宮未得皇上旨意?」司寧池面不改色道:「皇上還在鳳梧宮等著本宮,景王如此阻撓就不怕皇上久等本宮未歸怪罪下來?」
「怕是你這宣武門侍衛統領一職都保不住了。」司寧池打量著高寒祁冷笑一聲。
「皇后娘娘既說有皇上旨意,還請出示容臣一觀。」高寒祁皺眉看著司寧池道。
「本宮出來的著急忘記帶上了。」司寧池隨意抬手拉了拉身上的斗篷,彎唇看著高寒祁笑道:「景王若是不信,那就隨本宮去鳳梧宮取便是。」
這深更半夜,高寒祁一個外臣豈敢隨意踏足後宮,司寧池揚唇笑著,似帶著幾分引誘的姿態道:「怎麼了?景王不敢啊?」
高寒祁:「……」
他邁步上前,靠近了馬車幾分盯著司寧池道:「你心思歹毒本王不信你,今日看到你我相識多年的份上放你一馬。」
「阿池,你已是皇后之尊,這宮裡不比外頭,皇上更不容你戲弄。」高寒祁面色沉沉,像是帶著幾分語重心長說道:「收收你的性子吧,若稍有差錯要的可是司家上下的腦袋。」
「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該為你的父親和妹妹思慮。」高寒祁盯著司寧池道。
「本宮做什麼輪得上你多嘴多舌?」司寧池笑顏散去,冷眼看著高寒祁道:「景王該好好認清自己的身份。」
「本宮是皇后,你不過臣子。」司寧池擺了擺手示意素雲放下車簾,馬車內似笑非笑的語調傳來:「景王最好忘了今夜所見,若皇上問及本宮去了何處,本宮可是會說……」
「夜會景王的。」
「……」
司寧池的馬車遠去,高寒祁睜圓眼眸站在原地,有些不可置信咬牙罵道:「這個瘋女人!」
他不敢不聽,高寒祁知道以司寧池的脾性真幹得出這種兩敗俱傷的事來,說不定她非常樂意看到那樣的事情發生。
高寒祁轉頭吩咐眾人,將今夜之事爛在肚子裡,而後才轉身繼續巡視去了,想當年高家何等風光,九王之亂雖保住了高家,卻也在皇上跟前失了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