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公主想了想說道:「我出宮多有不便,得安排人留心才是。」
在此時朝陽公主才深深的覺得自己是何等的勢單力薄,就連這點小事她都說不出個用得上的人。
以前自己只覺得皇兄從不為她著想,一心想用她的婚事為皇家牟利,而今細想來她何嘗為自己著想過?
朝陽公主輕輕抿唇低聲道:「先回宮吧。」
朝陽公主在為楊廣易的事奔波,而司寧池卻是難得的閒暇,與許昭容品茶賞花,小郡主偶爾來鳳梧宮裡蹭吃蹭喝,就連皇上都能時常見著小郡主。
今日司寧池煮了頓火鍋,乾脆叫來了許昭容和小郡主一起用膳,把司皓澤也一併請入了宮。
因著時間還早,這會兒司皓澤和方之瑤正坐在院子裡下棋,那樹蔭下擺好的棋盤,二人有說有笑的下棋,遠遠看去倒是極為和諧。
「咳。」司皓澤看著方之瑤那即將落下的白子,掩唇咳嗽了一聲。
「嗯?」方之瑤抬頭看了他一眼,拿著手裡的棋子猶豫不決。
「下……這裡?」方之瑤一邊觀察司皓澤的眼神,一邊試探性的落子,終於在移動到一個點上的時候,司皓澤默默點了點頭。
她頓時眉開眼笑,自信落子。
司皓澤慢條斯理的繼續落子,二人就這麼不動聲色的下了一局棋,硬生生從下午下到了晚上,司皓澤非常身心疲憊,有那麼一瞬間覺得是自己跟自己在下棋。
許昭容笑意吟吟的看向司寧池道:「嬪妾瞧著娘娘的兄長對小郡主似乎很是關照呢。」
「來者是客,就連皇上都要對小郡主多方關照,本宮的兄長關照一二也是應當的。」雖說司寧池有意撮合二人,但這事八字沒一撇,她並不想在旁人嘴裡落下話柄,說起話來自也是有話術的。
「是。」許昭容低頭笑著應下,幫著司寧池擺弄著花枝側頭詢問道:「嬪妾還記得,當初小郡主入京之時是有意結親的,只是聖王那邊未曾同意?」
「這些事你我打聽什麼。」司寧池不咸不淡的開口道:「左右結不結親的,那都是皇上的事。」
「小郡主待皇后娘娘親切,若當真要結親……」許昭容看了一眼司皓澤和方之瑤二人所在的方向,帶著幾分笑意說道:「嬪妾倒是覺得,娘娘您的兄長也可以爭上一爭。」
「若哥哥有這個心,本宮倒是願意為了哥哥爭一爭。」司寧池放下手中的東西,輕輕抬了抬下巴說道:「你也看到了,本宮的兄長身有頑疾,就算本宮樂意,魯王也未必樂意。」
許昭容聽了這話頓時沉默了,瞧著司皓澤那坐在輪椅上的樣子輕輕嘆息,帶著幾分惋惜道:「若不是因為如此,想必司大公子如今已是號令一方的大將軍了。」
許昭容扭頭看向司寧池道:「是嬪妾的錯,勾起娘娘的傷心事了。」
司寧池彎了彎唇:「無妨,有些事就得記得清清楚楚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