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
「……」
這是秦淮第一次從一個女子口中如此完整的聽到自己的名字,他其實有些意外,朝陽公主竟然是知道他的名字。
終於在車駕在長寧宮停下前秦淮鬆了口:「好,我幫你。」
那被抱著走下車駕的女子無人看見,長寧宮的大門第一時間落了鎖,那錦被紗帳內翻滾的身影無人得知,這一切似乎都極為隱秘,卻又不是那麼隱秘。
日落西山,那紗帳內躺在床上的女子滿眼的疲倦睜開了眼,眼前景色很熟悉,感覺又很陌生。
她微微仰頭便看到了那低頭束腰的男人,正慢條斯理整理自己的袖口,似察覺到了身後注視的目光,他緩緩轉過身來,修長的身形哪怕是穿著侍衛的衣裙也難掩風姿。
秦淮神色複雜看著朝陽公主,邁步走上前單膝在她床前跪下低聲道:「公主,屬下有罪。」
那垂眸低頭請罪的姿態如此撩動人心,朝陽公主眨了眨看著秦淮,良久之後她扯過錦被捂住了胸口,坐起身來,伸手輕輕抬起了他的下巴,彎唇笑道:「做本公主的駙馬吧。」
秦淮:「……」
他面露愕然,剛剛那一瞬間他甚至已經準備好了坦然赴死,他設想過朝陽公主清醒過後,必然會第一時間將他殺人滅口,以掩埋此事。
或者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上,將他逐出皇宮流放江北也有可能。
唯獨讓他沒想到的是……
秦淮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不太敢相信的重複道:「什麼?」
「皇后娘娘與我說過,秦侍衛當初若非遭人陷害未能參考科考,也不會如今僅僅只是個小侍衛。」朝陽公主往後靠了靠,目光落在秦淮身上道:「今日事發突然,本公主不知此事是否流傳出去。」
「秦侍衛相貌端正,又是皇后娘娘所信賴之人,本公主倒也不算委屈……」朝陽公主目光落在自己手臂上那細密的紅痕上,不知是想到了什麼,面色微紅低聲說道:「若秦侍衛為駙馬,是好事。」
「有本公主在,秦侍衛高升有望,這是雙贏的事。」朝陽公主抬眼看向秦淮道:「你覺得如何?」
秦淮張了張口,輕輕握拳說道:「公主不必如此委屈,大可殺了屬下以絕後患。」
他偏頭說道:「屬下不敢高攀公主,更無意借公主的勢加官進爵。」
秦淮這番硬氣的話讓朝陽公主心生不悅,她都主動招他做駙馬了,他竟要拒絕?
「你覺得本公主不好看?」朝陽公主有些氣,盯著秦淮坐直了身軀道:「難不成讓你做駙馬,還委屈你了?」
「屬下並無此意。」
「你!」朝陽公主有些委屈,怒氣沖沖的指著外邊道:「滾,你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