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早些回來,與公主成婚。」秦淮很是鄭重的看著朝陽公主說道。
朝陽公主心頭輕顫,面上也染上了幾分紅暈,望著秦淮離去的背影滿眼的不舍,又在心中暗暗告訴自己,既是選擇了他就該相信他。
此時的朝陽公主尚且不知,她的這位駙馬日後將會有多麼厲害的成就。
朝陽公主會選擇秦淮也是一時之策,若說是多麼多麼喜歡也沒有,他的身份地位都不算特別亮眼,若秦淮困於一偶之地毫無建樹,或許朝陽公主對他並不能長情。
秦淮奉旨前往江北,此時江北的局勢已經越發惡劣了。
關於聖王和韓將軍身亡的消息被大肆傳揚,鬧得百姓不安也就算了,軍中將士也頗有一種大受打擊的樣子。
而那被傳身亡的兩人,此時此刻正在遠離江北數十里外……
那普通尋常的農戶小院內,本是高高在上冷峻萬分的聖王,此時此刻穿著粗劣破舊的布衣坐在木墩子上,手裡捧著一碗清湯寡水的粥,不緊不慢的喝著。
小院木柵欄門被推開,走入內的不是別人,正是同樣一身舊衣布裙的韓玉郎,背上背著藥簍,裝著些零零散散的藥材。
「今日能起身了?」韓玉郎見著趙宗珩揚了揚眉道。
「嗯……」二人之間那種莫名的熟稔,好像突然之間渡過了什麼非常不同尋常的階段。
「我看看。」韓玉郎放下藥簍走上前來,上手直接就脫了趙元罹的衣服,而趙元罹再沒有之前的那種震驚和無措,而是自然的抬手方便她脫自己衣服。
「傷口癒合的不錯。」韓玉郎認真檢查默默點頭。
「……」
趙元罹無動於衷,實在是已經麻木了。
畢竟他此番雖是大難不死,也結結實實去鬼門關走了一趟,險些半身不遂了。
在他昏迷臥床的這段時間裡,全是韓玉郎照顧他,別說是脫衣服了,這渾身上下哪一處她沒摸過?
這輩子的臉,全丟韓玉郎手裡了,如今趙元罹自是已經完全麻木了。
「外面情況如何?」趙元罹不緊不慢的穿回衣裳,一邊看向韓玉郎詢問江北的形勢,韓玉郎給自己舀了一瓢水咕咚咕咚喝了兩口,這才扭頭看向趙元罹說道:「不太好。」
「咱兩已經成死人了。」韓玉郎這開口第一句話就把趙元罹給整無語了,頗為無奈的看著她等著她繼續說。
「你那位未過門的側妃親自來江北尋你了。」這第二句話更是讓趙元罹愣住了,什麼玩意!?
韓玉郎神情古怪的看著趙元罹道:「她,被成遠候給擒住了,恐怕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