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聞著身上的香囊薰香,不覺得有些許熟悉嗎?」司寧池笑眯眯的看向崔太后說道:「雖說這劑量不大,但是不覺得這氣味讓人熱血沸騰嗎?」
司寧池一邊說著,素雲一邊讓人把這殿內所有的窗戶都打開了。
一陣冷風吹來,直把崔氏吹的一個激靈,剛剛劇烈的情緒好像也隨之冷靜了下來。
司寧池衝著她笑道:「仔細聞聞,是不是與當年太后娘娘在戚皇后宮中香爐之中放置的是一樣的呢?」
「這老太監手倒是巧,還會制香。」司寧池瞥了眼那跪在地上的老太監說道:「本宮追查許久都毫無線索,原來這線索竟就在太后娘娘身邊,可惜了這一雙巧手……」
「非逼得本宮砍了它,才願意說實話。」司寧池很是惋惜似的眨了眨眼,笑著說道。
「也多虧了太后娘娘提醒,若不是太后娘娘又一次對皇上動了心思,想故技重施叫他制香用去皇上身上,本宮還查不到呢。」
崔氏越聽心越涼,最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猛地轉頭看向床榻,見趙宗珩平靜的坐在床邊,哪裡有半點醉酒的樣子。
若是此時還不知道這是圈套,那崔氏就真是蠢了。
崔氏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咬著牙盯著司寧池道:「哀家聽不明白皇后之話,哀家乃是天慶國的太后,你豈敢如此放肆!」
「都到這份上了,太后娘娘還有什麼好嘴硬的。」司寧池嗤笑一聲,指了指腳邊跪著的老太監說道:「你做的那些事,他都招了,香是他制的,毒也是。」
「先皇后,戚皇后之死便是你的手筆吧。」司寧池淡然又冷靜的說道。
「只是我不明白,戚皇后對你從無惡意,你為何要毒害她?」
「難道是成了先帝妃嬪之後,便愛上了先帝,故而覬覦後位,毒害元後?」司寧池大膽揣測說道。
「我怎麼可能愛一個那樣骯髒的人!」崔氏提及先帝滿眼都是厭惡反感。
崔氏眼尾染上了猩紅,或許是回憶起了當年的往事,咬著牙說道:「戚皇后又怎麼會是你口中無辜之人,若不是她引先帝入殿,我又豈會落得這般下場!」
「都是她!她才是那個最惡毒之人!口口聲聲說要將我指婚給太子,最後卻因為急於穩固寵愛,將我送去皇帝床上,她難道不該死嗎!」
「母后從未有此舉動。」坐在一邊的趙宗珩忍不住開口說道。
「呵呵,你怎麼會懂?」崔氏滿眼譏諷的笑了笑說道:「當時後宮之中有三位嬪妃有孕,而戚皇后誕下太子之後再無動靜,先帝對其已是日漸生厭。」
「儲君雖立,卻無兄弟姊妹相扶,戚皇后早便擔憂生變,欲要將身邊宮女送去給皇帝。」
「可是……宮女到底就是宮女,而我的出現便改變了戚皇后之想。」
「是她假意以所謂『賜婚』引誘!實則是將我作為固寵的籌碼送給了先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