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對顧維琛的到來很是意外,熱情的迎了上去,「哎呦,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顧維琛不想說些沒用的客套話,簡潔明了的把事情的來去脈講了一遍。
「這像什麼話!」院長猛地一拍桌子,心裡不僅僅是氣憤,還有懊惱。
王文智這人辦事穩妥,機靈,院長有意栽培他,可以說這個王文智是他一手提拔的,結果呢,這不是在打他的臉麼?
院長恨鐵不成鋼的用手點了點王文智,「你啊,真是糊塗!」
「王文智的處罰,陳院長,我已經替你做了決定。」顧維琛的目光看向站在牆角的言真又道:「現在我們要說的是這個姑娘,這些年的付出怎麼算?」
「是她替王文智在盡義務,這其中的辛苦怎麼算?」
「雖然在農村他倆沒領證,但是在他們當地,她今後就是二婚。」
「以後她的日子怎麼辦?天天受人指點?名譽受損又怎麼補償?」
他眉宇間滿是心疼。
言真有些意外,她以為顧維甄的要說法是嚴懲王文智,沒想到是替她討要她這些年的委屈。
在老家她做的任何事情,所有人都說那是她應該做的。當媳婦的就是要如此,尤其是男人不在家,更要伺候好婆婆,守好這個家,讓自家男人放心。
有誰看見過她的委屈?顧維琛一條條一件件的都擺了出來,他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敲在了她的心口上。
眼眶又要發酸,言真死死壓住嘴唇,不想哭。
那瘦瘦小小的姑娘,強裝著堅強,顧維琛只看了一眼,心裡就沒由的心疼,對王文智更加火冒三丈。
顧維琛冷森森的目光投向王文智,壓著怒氣道:「王文智,你說話!你打算怎麼算你們之間的這筆帳!」
那股子滲人的氣勢讓王文智頓時沒了主意,他心如死灰的說:「我聽領導的。」
升職泡湯了,換房子的事情也得泡湯。
等言瑟生了孩子,他們一家三口還得擠在一室一廳的筒子樓里。
王文智都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怎麼突然就到了這種地步。
陳院長嘆息一聲,說:「那既然這樣,我們聽聽這個姑娘的訴求。」
顧維甄看著言真說:「要求你儘管提。」
那個男人在做她的後盾,今後他會一直是她的後盾嗎?他們會長長久久的在一起,彌補上一世相見恨晚的遺憾嗎?
言真目光慢慢上移,對上顧維琛的視線,明亮的一雙眼微微帶著笑,她點頭說:「謝謝。」
說完她轉身看向陳院長道:「既然他已經和我堂姐領了證,那我就祝福他們,甘願退出,但是我有兩個要求。」
「一是,我在他家替他和言瑟盡了不到三年的義務,因為有我她倆才能無後顧之憂的工作,生活。」
「那他們就應該補償我這些日子的付出,我要他們未來三年的工資,這要求應該不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