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的言真,捂著自己的心口,嚇得差一點癱軟在地上。
但是言真轉念一想,有的時候男女之間的感情,其實死需要這種「刺激」來推動的,這樣一想,言真就沒了害臊,反正她已經打定主意要攻陷顧維琛了。
穿好衣服,言真索性大大方方的出了屋子,在看見顧維琛的那一刻她嬌羞的地下了頭去。
臉頰上帶著緋紅,她輕輕的斜睨向他,朦朧的燈光照在她身上,在顧維琛看來別有一番滋味。
對於常年扎在軍營的男人,身邊都是硬邦邦的漢子,這種嬌滴滴的女人對他們來說,感官上的刺激特別的強烈。
「那個,那個,不,不好意思。」顧維琛下意識的趕緊轉移開視線,說話都不利索了。
言真點點頭,說:「沒事。」
沈安一直在自己的房間不知道鼓搗什麼,拿著木頭小手槍沖了出來,「打倒日本鬼子!」
「八嘎呀路!」
他一手叉腰,一手拿著小手槍對著前面,嘴上給自己配音,「砰砰」兩聲,自己又隨後一倒,手腳抽搐著喊,「啊,我死了!」
這是一人飾兩角啊,他滑稽的樣子,倒是沖淡了尷尬的氣氛。
言真捂著嘴笑了笑,顧維琛偷瞄了言真一眼,總覺得言真笑起來,有種活色生香的感覺。
他在瞎想什麼!顧維琛懊惱極了,一把撈上躺在地上裝死的沈安說:「走,我帶你去洗澡!」
浴室也是共用的,顧維琛拿著了毛巾和肥皂,一手抱著沈安,恨不得跑出家門。
一盆涼水澆上去,顧維琛總算是清醒了不少,沉下心後,伸手去給沈安打肥皂。
顧維琛總覺得自己是個正人君子,沒想到看見女人也會浮想聯翩。
之前隊裡的兄弟們在一起,晚上也開黃腔,說些有的沒的,他一直都能做到心如止水。
在越南打仗的時候,那些裝成當地居民的越南女兵,為了降低他們的警覺性,和他們一碰見,就立馬扯衣服,袒胸露乳,為了在他們愣神或者不會好意思轉身的時候趁機擊斃他們。
顧維琛當時也沒覺得有什麼,眼睛甚至能做到一眨不眨,內心毫無波動。
在遇見言真之前,顧維琛甚至懷疑自己是否存在欲望。
身上的涼水怎麼越來越熱了?顧維琛重重的喘了口氣。
浴室的門開了,田富貴端著盆子走了進來,瞄了顧維琛一眼,陰陽怪氣的哎呦一聲。
「大哥,你這新婚火氣不小啊。」他對著顧維琛擠擠眼睛,嘿嘿的猥瑣一笑。
顧維琛低頭看了看,咒罵一聲,接著又是一盆子涼水。
沈安早就洗好了,在一旁玩水,他洗的都要困了,也不見他叔說洗好了。
言真用小被子裹著恬恬把她放進了被窩,換了上衣服,把她都哄睡了也沒見顧維琛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