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真從王文雅的眼睛中讀懂了她的嫌棄和恐懼。
言真對著王文雅嘆了口氣說:「其實我一點都不恨她搶走我前夫。」
「她怎麼說都是我姐姐,我生氣的是,他們一直利用我。」
「當時我和王文智在老家辦的酒席,他當晚就出任務走了,轉年就和言瑟在省城領了結婚證。」
「當時言瑟還是我的伴娘呢!她什麼都知道!而我卻在老家替他們照顧一大家子,你也看到了言瑟的婆婆是個什麼樣的人。」
言真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就連自己都要被自己的演技感動到了。
「哎呀,你別哭!」王文雅趕緊手忙腳亂的幫著言真擦眼淚,「是言瑟對不起你!我們都知道你的委屈。」
留守在農村的女人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她可以猜到,劉大花那麼會磋磨人,只會讓日子難上加難。
這明顯言瑟和王文智就是想讓言真替他們盡孝,說白了就是讓言真當她們免費的保姆。
言真流著眼淚說:「當我知道這一切的時候,我沒有恨他們,甚至自動退出,畢竟那個時候言瑟都要生了,我也是得饒人處且饒人。」
「生了?」王文雅和戴鵬倆人的臉上終於有了笑模樣。
王文雅高興的一拍手說:「哎呀,剛才真是的,怎麼就忘記問問言瑟生沒生孩子呢?」
「但是,孩子呢」王文雅笑著說:「是不是當時在睡覺?」
真是大意了,他們鬧的那麼凶,還好沒把孩子鬧醒。
言真搖搖頭,裝著難的樣子說:「其實孩子……」
言真裝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來。
第一百七十一章 言真打算從中作梗
王文雅見言真想說又不想的樣子,不免有些著急,緊張的問:「孩子怎麼了?你就說吧。」
「說吧,不管孩子什麼樣,我們都能接受。」戴鵬伸手攥住妻子的手。
他以為言瑟的孩子可能生出來不太好,體弱,或者有些殘疾。
言真抿了抿嘴,神情有些沉重,「孩子,已經過世了。」
王文雅和戴鵬像是愣住了神,他們想了無數種可能都沒想到孩子已經不在了。
「不在了,不在了。」王文雅輕聲呢喃著,她的目光有些潰散,眼睛像是沒聚焦一樣。
戴鵬小聲問:「怎麼走的?」
他的聲音有些嘶啞,喉結滑動,說完嘴巴就緊緊的抿著,像是在咬牙忍著。
言真輕輕緩了緩氣,說:「孩子是在睡夢中走的,因為是早產,孩子的心臟沒發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