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纏上顏心,也僅僅是貪她美色——盛遠山一直這麼認為。
自己的外甥,他還是了解的,景元釗最不耐煩在女人身上花心思。
顏心卻似被一拳打懵。
她定定坐在那裡,心口一個勁兒往下沉。
她自以為,她和盛柔貞關係最好,兩人無話不談。
盛柔貞對她的一切都很感興趣,總要問東問西的;她也會時不時聊起她的童年、她的留學生涯。
可她一次也沒提過,她是作為督軍府未來女主人培養的。
不是沒機會聊起。
比如說,她們碰到顏菀菀,盛柔貞對顏菀菀的憎恨,每次她都說是因為督軍夫人討厭顏菀菀。
她從未提過,是因為顏菀菀搶走了督軍府長媳的位置,原本那應該屬於盛柔貞。
——是不在乎嗎?
若不在乎,那為何如此恨顏菀菀?
若在乎,卻一句也不提,是因為她和顏心的關係,根本沒親密到那種程度,還是她防備顏心?
「怎麼?」盛遠山見她變了臉,有點不解,「這個消息,對你打擊似乎很大。你也想要做督軍府未來女主人?」
顏心立馬說:「不是!」
她的反應,快而肯定,盛遠山就笑了笑:「那你何必擔心?哪怕柔貞回來了,你們倆也是不同位置。
你只是義女。而她除了是義女,還有更重要的身份,她應該不會忌憚你的。除非……」
顏心看向他。
盛遠山直接挑明:「除非那時候,阿釗還對你感興趣。」
顏心臉色一白。
她手足無措坐在那裡。
盛遠山總會忘記,她有個丈夫。她很美麗,有種綺麗到驚艷眼球的美,讓人忽略她已婚。
——盛遠山欣賞美人兒,也不在乎人家是否結婚。
在朝廷覆滅的民國,強權幾乎無約束力,盛遠山不會覺得「誰的妻子」是個阻礙。
在他心裡,也沒覺得顏心屬於任何人。
故而在他說話的時候,會不經意把這種態度帶出來。
在盛遠山看來,她是景元釗的獵物——這個身份,阻力比她已婚更大一點。
「你和阿釗……」他試探著問。
顏心:「我們沒關係!」
「那你不用擔心盛柔貞。哪怕一開始認識,柔貞對你有點牴觸,待日子久了,你們還是能和睦相處的。」盛遠山道。
顏心點點頭。
再說下去,她就要解釋為什麼她情緒起伏這麼大了。
她午飯沒怎麼吃,只勉強喝了兩口湯,心不在焉。
臨走時,她只記得要抱回自己的糯米。
盛遠山跟她說了句什麼,她隨意應了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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