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這麼大的事都有個時間,看相這種小事,怎麼會立馬應驗?沒人接應的話,他在陸家的戲怎麼唱?這個天福榮戲班,問題很大。」顏心說。
白霜:「大小姐,您覺得是針對您?」
「羅澄兒死了,盛柔貞就不顧一切把霄雲道長請了過來。我不覺得她在做無用功。」顏心道。
頓了頓,她表情微獰,「盛柔貞很怕我,她覺得我詭異。」
白霜立馬說:「您只是思慮周全,很聰明而已。」
顏心笑了笑,神色緩和:「總之,我們不能稀里糊塗去赴宴。這是針對我的鴻門宴,我得提前做安排。」
白霜:「需要我去打探天福榮戲班?」
「不可打草驚蛇。」顏心道,「這個戲班、盛柔貞和霄雲道長,三個人是一齣好戲。白霜,你來……」
她附耳,跟白霜悄悄說了一件事。
白霜立馬去辦了。
事情急,顏心也不可能十全十美,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轉眼到了三月初六,是陸府開春宴的日子。
天公作美,這日晴朗,碧穹萬里無雲。杏花梨花開了滿枝,輕盈如雪,引得彩蝶蹁躚。
雀兒落在松香院牆角的杏樹上,梳理它的羽毛。輕微抖動,枝頭落英如雨。
顏心換了件天水碧元寶襟繡花旗袍,早早去赴宴。
路上,白霜還有點擔心,一邊開車一邊說:「大小姐,要不您乾脆說病了,不去參加。」
顏心:「臨陣脫逃?」
「我很擔心。」白霜說,「這些人不安好心。」
顏心笑了笑:「總要面對的。」
她可以逃避。就像她上輩子那樣,明明可以走出去,卻選擇縮在藥鋪後面的庫房,整日弄藥、學醫。
等報紙攻擊中醫、同行倒閉時,她無還手之力;當姜家逼迫她關掉藥鋪時,她氣得病倒;盛柔貞拿她當棋子的時候,她也為那點稀薄的恩情所感動。
一旦退,就一步步退,退到了最角落的地方,任人欺凌。
重生後,景元釗告訴顏心的一句話,「怕死的人往往會先死」,真是一個字一個字刻在顏心的心頭。
帶著前世的血淚,字字璣珠。
也許他只是隨口說的,卻不知道這句話無形中給了顏心多大的力量。
她不想先死。
哪怕死,也不能死得那麼窩囊。
「白霜,我沒有招惹盛柔貞,但位置只一個,我不願意讓給她,她也不甘心失敗。我們之間必定有一戰。我今天逃避了,往後又能逃到哪裡去?」顏心道。
白霜:「我是擔心……」
「別擔心我。」顏心笑了笑,「我運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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