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說想嫁給連木生,僅僅是想逃離西府;如今想嫁給吳青霄,也只是想著異國他鄉有人作伴。
「你要是有意的話,我叫夫人去打聽打聽他的家世,到時候說開。」顏心道,「也許你夏天就可以出發了。」
景佳彤是想走的。
留在督軍府,她也不安心,總怕她阿爸突然改變主意,要她回西府去。
老實說,她真正怕的是阿妍;而阿妍總有辦法說服阿爸。
就像祝從苒,她嫁給陸承是為了她的娘家,阿妍和姆媽如果想要她去聯姻,還是會給她找王欽那樣的男人。
她必須結婚、出國,才安心。
「顏姐姐,麻煩你了。」景佳彤道。
顏心點頭,明天會去跟夫人說。
他們仨吃了一頓很豐盛的晚飯。
程嫂做的鮮筍老鴨湯,景佳彤一個人喝了兩碗。
盛遠山的嘴巴很挑剔,也忍不住讚嘆程嫂廚藝精湛。
飯後,盛遠山回去,顏心送他出門。
「……佳彤快人快語。」他對顏心道,「你可羨慕她能出國念書?你之前也想的。」
「人生的理想,總在不停改變。」顏心說。
她羨慕也無用,她沒時間。
顏心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就說上次景佳彤講景元釗認字的事。
「……他認字是舅舅教的?」顏心問。
盛遠山:「是啊。」
「很累嗎?」
「倒也沒有,就是得成天想懲罰他的辦法。」盛遠山說。
那時候他就發現,他對懲罰別人很有天賦。
景元釗是不怕打罵的,懲罰不到位的話,對他毫無約束力。
「兩次的懲罰,還不能同樣。不是別的先生不敢打他,而是普通打罵對他無用。」盛遠山說。
顏心:「……」
這真要計較的話,到底他們倆誰比較累?
「效果不錯,他能寫一手好字。當初但凡我姐心軟點,不同意我罰他,如今真是個泥腿子了,大字不認識幾個。」盛遠山說。
顏心:你們盛氏才是狠人。
這天晚上,顏心夢到了景元釗。仿佛是在很熱的地方,他們都有點汗涔涔的,坐在傍晚的溪邊。
「阿雲姐。」有人喊她。
她轉過臉,跛足男孩抱著西瓜,笑得見牙不見眼,朝他們走過來。他一條腿不方便,可他靈活極了。
「阿松。」顏心聽到自己這樣招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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