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兒子喜歡,家庭又適合。
次子媳婦,陸夫人是千挑萬選的。不看家世、只看人品。
她選對了。
看著老大媳婦幹了幾天活,就恨不能在她面前哭死的勁頭,陸夫人好怕次子媳婦跑了。
沒了祝從苒,就累陸夫人一個人!
「我會去處理!」陸夫人咬牙切齒。
陸家的兒媳婦,可不是誰都能欺負的。
哪怕是督軍府的少夫人跟前,都不能露怯,何況只是賀家!
自己選的兒媳婦,得自己撐腰。
陸夫人去了祝從苒的院子,仔細問明情況。
聽到祝從苒把錢付了,陸夫人很滿意,連連點頭:「你做得好。」
這份機靈勁,把後續的麻煩解決了大半。
陸夫人越發覺得自己有眼光,這兒媳婦萬里挑一。
事情問明白,陸夫人叫了家裡的副官長,送她去警備廳報案。
警備廳的次長是祝從苒的叔叔;總長是夫人的人,也跟陸家關係親厚,慎重接了這個案子。
「頭面是兒媳婦送我的壽禮。被賀小姐打劫了,兒媳婦禮物沒了,正在家裡哭。我真捨不得。」陸夫人道。
警備廳好幾名次長,在場還有一位姓宋的次長,也安撫幾句。
陸夫人剛走出警備廳,警備廳預備處理這件事時,賀家的大太太來了。
大太太捧著頭面盒子,身後跟著哭哭啼啼的賀妙妙。
「陸夫人,真是抱歉。妙妙她出門不帶腦子,不認識二少奶奶。她說這套頭面實在漂亮,二少奶奶眼光太好了,她忍不住艷羨,這才搶奪。」賀大太太說。
她把頭面奉上,又賠禮道歉。
當著警備廳眾人的面,賀家姿態很低。
陸夫人見沒鬧起來,就這麼輕拿輕放,心裡很不爽。
她只得接過來:「小孩子不懂事,這次就算了。」
頓了頓,陸夫人也嘆了口氣,「賀太太,其實不怪賀小姐,都是我兒子無能。
我兒媳婦一支玻璃翡翠鐲,家傳寶貝,我兒子以為賀小姐喜歡,拿去送給了她。
鐲子被摔碎了,我兒媳婦哭了好幾天,差點流產。這不,賀小姐又搶她頭面,她以為賀小姐故意針對她。
要不然,這點小事,我豈會報告警備廳?我也是怕賀小姐有心針對我兒媳,才公事公辦。」
賀太太愣住。
她顯然不知道這茬,也聽懂了「玻璃翡翠鐲」這幾個字的份量。
她狠狠瞪了眼賀妙妙。
賀妙妙:「又不是我要的,陸承送給我的。」
陸夫人:「這事沒跟長輩說,就是不怪賀小姐。」
鐲子的事,不好怪,搶頭面總怪得上——陸夫人是告訴賀太太,她輕易不會原諒賀妙妙搶頭面的行為,不是她小題大做,而是舊恨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