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同玥擦了眼淚,一雙眸水汪汪的:「南姝還不知道吧?他以前念書時候叫孫含墨。」
張南姝倏然想起了什麼。
印象中,好像她叫嚷著要去「找含墨哥哥給我堆雪人兒」,應該是蠻小的時候,具體幾歲不記得了。
她玩伴多,所有人都捧著她,包括她父母、兄長們。
兒時玩伴,半路因什麼斷了往來,張南姝也沒多想過。
「……好了不提這個。」孫牧打岔,「南姝,你坐。」
他復又看向徐同玥,「你怎麼了?」
「我來跟你說一聲,米粒死了。」徐同玥說著,又哽咽。
孫牧:「你節哀。」
「我沒辦法開導自己,米粒陪伴了我五年。它突然這樣去了,我心裡特難受。」徐同玥又哭了。
她撇過臉,將眼淚拭去,半晌才說,「含墨,你能否把雪影送給我?」
「它是老貓了,已經十五歲,不適合送人。」孫牧道。
徐同玥:「那……我實在尋不到像米粒那樣的貓了。你能否幫我留心?」
「好,我如果瞧見了,會派人通知你。」孫牧說,「出來有一會兒了吧?天色不早,早些回去,免得徐夫人擔心。」
他送徐同玥出去。
張南姝收回視線。
她坐在那裡,心裡冷哼了聲。
孫牧的表姐卻一直想和張南姝說話。
「我聽孫牧說,您是他的姨母表姐,您……」
「我離婚回來的。我叫方盈,您叫我盈盈就行了。」表姐說。
「盈盈姐。」張南姝順勢道。
兩人寒暄幾句,話題就聊開了。
方盈告訴張南姝:「我陪我前夫去英國留學的。他念書,我帶著孩子照顧他的飲食起居。
原本我們感情極好,後來他煩了。說孩子們打擾了他學習、我影響了他學業。
從他不耐煩開始,我就知道不對勁了。後來一問,果然是跟學校的女同學來往過密。」
張南姝:「那應該離婚。」
方盈:「我們出國的時候,公婆已經去世了,變賣了家產,他家的錢和我的陪嫁混到了一起。
錢都是他管著的,我也相信他。離婚時,他只打算分給我和孩子一成。
我們拖延了一段日子,他鬆口願意給三成家產;又加上我平日持家,積攢了一點私房錢。這些錢,也是遠遠不夠的。」
張南姝聽了,大罵:「真是個王八犢子,男人都是這個死德行。」
方盈笑道:「含墨就不會,他很有良心的,這點南姝你放心。我走投無路,不知怎麼辦,發電報給含墨。
他叫我帶著孩子回來,他提供住宿,以及兩個孩子的學費。」
張南姝:「這點錢他還是拿得出的。」
她們倆說著話,孫牧回來了。
他對張南姝說:「在這裡吃頓飯吧?」
似乎很想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