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昌宏點頭:「她既然算計這麼深,自然不會放過我兒子。我除了坦白,再無出路。」
張林廣看了眼他。
張知微微蹙眉。
兄弟倆從牢房出來,彼此沉默片刻。
張林廣問他:「你覺得哪裡不對?」
「話是沒有哪裡不對的。可事情就全部不對。」張知道。
「叫人把張敘嬌和張海抓起來,也審一審他們倆。」張林廣說,「彼此口供對一下。」
張知:「我去辦。」
他帶人去了軍醫院。
軍醫院的情況,卻和張知想的完全不同。
他去了才知道,張敘嬌被轉到了重護病房。
張海一瞧見張知,又急又怒:「老二,那個該死的赤腳大夫,他刀上有毒,嬌嬌快要發瘋了!」
張知:「人怎樣?」
走到了重護病房門口,就聽到了張敘嬌的哀嚎。
她太過於痛苦,每一刻都在煉獄。疼與癢無法忍受,她被捆綁起來,後背都被她掙扎得磨破了。
審問魯昌宏時,他並沒有提到刀上塗毒。
魯昌宏口口聲聲說,張敘嬌和他的打算,都是利用輿論壓力,讓他全身而退。
在這種情況下,塗毒無疑加重他的罪行,他沒必要。
張知眼睛一轉,不動聲色看向張海:「魯昌宏都交代了。只要我們放了他,他就會給解藥。」
張海大喜過望:「老二,你快去叫他拿解藥來。」
張知:「海叔,你不講明白原委,此事我沒辦法跟我大哥交代。」
張海表情微斂,很猶豫。
張知:「敘嬌這樣下去,會全身潰爛而死。」
張海大駭:「不可!」
「怎麼回事?你跟我說說,我去勸大哥。」張知說。
張海沉吟。
他還是替自己和張敘嬌描補,只說魯昌宏想要報仇,他們才幫他的。
張海:「這不是實話!這種話,騙不了我大哥。他不鬆口,我沒辦法救敘嬌。」
張海:「老二……」
「海叔,拖延下去,受罪的是你女兒。你這個做爹的,真夠狠心。」張知冷冷說。
張海只得說了實話:「我想調去天津,做海關衙門的總長;嬌嬌就是想幫南姝一回。
我們也不是故意的。要不是你們一直壓著我的差事,南姝又心高氣傲不搭理嬌嬌,我們也不會鋌而走險。」
又說,「你看,嬌嬌還替南姝擋了刀,南姝什麼事也沒有。」
張知:「魯昌宏的外室和兒子,你們藏到哪裡去了?」
張海說了個地址。
張知叫人去瞧,發現人去樓空,早已無人了。
張海父女還不知道,他們手裡的人質早已被劫走了。
魯昌宏還在監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