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好處。」顏心道。
七貝勒:「你再想想。你需要很多:錢財、名聲與地位,景家才能接納你。
你是被趕出來的,灰溜溜離場,難道也要無聲無息回去,囿於內宅?你需要很多的好處。
而眼下,我可以把松山郢給你,讓他去你身邊。他是你和景少帥的恩人,你們應該日夜盼望他平安。」
顏心深吸一口氣。
「我的確想要把阿松接過來。」她如實道,「除了摻和張家的事,貝勒爺還有什麼要求?我儘量滿足您。」
七貝勒笑了笑,笑得有點咬牙切齒,眉心的美人痣越發鮮紅似血:「顏小姐,太固執的人什麼都得不到。」
顏心:「我考慮考慮,如何?」
「識時務者為俊傑,我誠懇請顏小姐好好考慮。我的耐心不太多。」七貝勒說。
顏心點頭。
回到張家,顏心沒有立馬回張南姝那邊,而是去找了張知。
「……我得到了一個很重要的情報,想和你交換。」顏心說。
張知剛從駐地回來,一身汗餿味,他打算去洗個澡。
被顏心堵住,他十分煩躁:「什麼情報?」
「我知道了保皇黨平時傳遞消息的途徑。」顏心道。
張知眼神一緊:「什麼?」
「以煙館為據點,掛上一種老龜的旗幟,就是有消息傳遞。保皇黨的人時刻會留心這個煙館,瞧見掛了旗子就會進去。」顏心說。
這是阿松告訴她的。
他問顏心一個詞的意思。
那個詞,在廣城話里是個謎面,謎底是抽菸的老龜。
——顏心和阿松一定經常偷獵戶的野味,他們倆好多傳遞消息的小動作。
哪怕她不記得了,阿松一說那個詞,顏心瞬間就懂了。
而七貝勒身上,有淡淡大煙的味道,似黃豆粉。
顏心是個大夫,她可以「望其形、知其病」,七貝勒的臉色上看,他並無菸癮。
這就意味著,他偶然出入煙館,並不是為了消遣。
「……消息可靠嗎?」張知眼神緊了緊。
顏心:「你自己去查證,我只是告訴你這件事。一旦成功了,你想個辦法把阿松從七貝勒手裡弄出來,可以嗎?」
「哪個阿松?」
「他是松山勝的弟弟。」
「東洋人?弄出來之後呢,你不至於要把他接到府里吧?」張知警惕問。
顏心:「到時候再說。」
張知:「……」
顏心回到張南姝那邊的院子時,夕陽低垂,燦紅霞光染得庭院一片綺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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