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有人跌下了窗口,落到了戲台下,痛苦哀嚎。
「大哥!」徐同玥大驚失色。
孫牧厲喝:「都住手!」
張南姝的副官都看向她。她沒有繼續說什麼,只是輕微點頭。
徐鶴庭從二樓包廂摔下來,渾身都疼。
四周的賓客害怕被賴上,紛紛圍著他,卻不敢上前。
只一個年輕女人,快步上前替他檢查:「是這裡疼嗎?胳膊呢,能動嗎?腿怎樣?」
徐鶴庭疼得發昏,半晌才看清楚是個艷麗無雙的美人兒,心口微微蕩漾了下。
「我沒事,就是我的腿……」
他有條腿很明顯不太正常疼痛,恐怕是摔傷了筋骨。
「放輕鬆,別害怕。」美人兒對他說,「你的腿我能治,什麼腿疾我都能治。」
徐同玥這個時候奔下樓。
她猛然一推顏心:「走開,你快走開!」
又跟徐鶴庭耳語,「她是張南姝的朋友,景家的少夫人。」
徐鶴庭那點蕩漾的柔情,頓時化為厭惡與戒備。
「你大哥的腿無礙,我可以替他治。」顏心繼續道,「徐小姐,別因為恩怨耽誤了他的腿疾。」
徐同玥很慌亂,只顧讓她滾開,別靠近她哥哥,免得傷了他。
一團混亂中,徐家的隨從把徐鶴庭接走了,直接送去了秦氏百草堂。秦家有很好的接骨大夫。
「左腳腳踝脫臼,問題不大。」大夫替徐鶴庭接上,「休息一段日子,可正常行走,別擔心。」
徐鶴庭大大鬆口氣。
徐同玥記起了顏心的話。
她這個時候冷靜了,想到顏心口口聲聲說她任何腿疾都可以治,就覺得好笑。
顏心的丈夫還殘廢著,她居然敢大言不慚,說什麼腿疾都可以治。
徐同玥把此話告訴了秦家的家主。
「此女有三腳貓的醫術,野心勃勃,居然妄想入我們家的乾股。我活了七十年,都不曾遇到這樣市儈貪婪之人,她是明搶!」秦家老爺子說。
秦家的兒孫們想起報紙罵他們,個個氣憤不已。
他們早已不記得,當初報紙是最開始罵顏心的,他們也快意無比,還繼續花錢給記者,讓記者罵得更狠。
只是更多的報紙抬舉顏心,才轉了口風去罵秦家。
秦家受了無妄之災,非常憤怒,恨不能宰了顏心。
「這是個好機會。」秦家一位少爺說,「把她的話放出去,看看她以後有沒有面目做人。」
「甚至叫人傳回江南去。聽說她在南邊還有藥鋪,讓她聲名狼藉,藥鋪被砸了才好。」
「碰瓷碰到秦家,她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秦家立馬去找了相熟的主筆,這主筆又跟保皇黨曖昧,沒少替「恢復帝制」試探。
他接了。
報紙要把顏心描述得非常不堪,全面抹殺她的醫術。
秦家用自家的影響力,將這個人在醫藥這行與民眾心中一敗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