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出發,乘坐張知的專列。火車緩慢而行,張南姝和孫牧依靠著車窗,看著外面景色緩緩後退。
約莫出城一小時,一路上就有了雪色。
大雪覆蓋了寒冬的荒野,在褐色土地上留下深淺痕跡,處處斑駁而荒蕪。
張南姝看著遠處的田野,和孫牧聊起了生計。
「……這樣好的土地,好些地方都荒廢了。因為打仗,無心耕種。」張南姝說。
孫牧:「這一帶還好。這是稻田,不是麥田。」
又往前,就瞧見了麥田。
在白雪沒有完全籠罩的地方,有了一茬茬淺綠色,似苔蘚般趴浮在荒野上。
張南姝心情好了不少。
車程有點慢,兩人看了一會兒風景,又去餐廳吃些東西。
張南姝和孫牧聊起她在宜城的事。
原本只是無聊開個頭,但孫牧似乎很感興趣,問個不停,張南姝就細細說給他聽。
她在宜城見證了顏心的成長,以及她和景元釗的愛情。
還有盛遠山。
「……盛旅座可惜了。他就是太斯文了,註定斗不贏。」張南姝道。
孫牧:「是啊,錯失良機。」
張南姝:「如果你是他,你會爭取嗎?」
「這個很難想像。」孫牧說,「差之毫厘謬以千里,無法假設他的處境。」
「那假如,你很喜歡徐同玥,我爹爹逼你和我結婚,你會爭取嗎?」張南姝問。
孫牧:「我並不喜歡徐同玥。」
「假如呢?」
「一萬個假如,我並不喜歡她。」孫牧道。
張南姝:「……」
孫牧卻又問她:「你在宜城的時候,可有心儀之人?」
張南姝突然想起了唐白。
唐白的五官是什麼樣子,張南姝有點模糊。只記得他的笑很好看,頗為動人。
她並不了解他。對他的好感,源於她的幻想。
而唐白,沒有給過她任何的回應,張南姝那點好感就消失無蹤了。
她長這麼大,得到了太多,直到她爹爹去世才經歷一些磨難。她的世界很豐富,不太需要同齡男孩子的追捧。
「別說宜城了,在哪裡都沒我特別鍾意的人。」張南姝道。
孫牧安靜看著她。
張南姝:「懷疑我撒謊?」
「不,只是在想,你活得自在,不受任何外界的束縛。」孫牧笑了笑。
不追逐旁人的目光,就不用背負任何的壓力。
她輕鬆自由。
「你這是羨慕?」
「是欣慰,替你高興。」孫牧道,「我希望你一輩子都這樣。」
「一輩子這樣?你不希望我鍾情於你?」張南姝打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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