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控制了顏心,可以誘景元釗靠近幾分,再將他擊斃,事情就大獲全勝了。
刺客想殺的是景元釗。
「死士的嘴邊很嚴,除了我舅舅,估計沒人可以撬開。」景元釗道,「不必問,先宰了他。」
他話說完,白霜利落把刺客的頸骨折斷,像是擰一顆大白菜。
一旁的宋洋:「……」
都不能等少帥多說幾句嗎?
萬一少帥做完這個決定,又後悔了呢?
說殺就殺了?
看著地上的屍體,顏心微微沉吟,問景元釗:「咱們去前面燒香嗎?」
「不去。」景元釗說。
顏心:「可死士肯定還有同夥,就這樣算了嗎?」
「不需要看,同夥是張海。等葬禮結束,叫張知把他拉出來拷打審問。」景元釗說。
顏心:「張海為什麼想要殺你?」
「自然是受人收買。可能是七貝勒想要我死;也可能是宜城的人瞧見我站起來了,狗急跳牆。」景元釗道。
「不像是七貝勒,他還在走陰謀詭計,不會這樣直接。」顏心道,「極有可能是宜城的人。」
「西府的野心太大了。」景元釗冷冷說。
若不是他失蹤,夫人和顏心可能都錯估了西府的雄心壯志。
他們已經急不可耐了。
天氣冷,屍體不腐,白霜先把刺客扛進庫房放起來,回頭入了夜再處理他。
顏心就說:「我去趟前頭。」
「不行!」
「西府的腦子也是有限。我要是西府的人,就不會拘泥於非要殺你,而是把咱們倆一起幹掉。」顏心道,「既然刺客一開始沒想殺我,我暫時安全。」
「那也不行。」景元釗說,「刺客不止一個,也許這個接到的任務不是你,下一個呢?」
「想去前頭看看情況,到底何人是接頭人。張海或者張敘嬌,我去試探一下。」顏心說。
又道,「你放心,我會小心的。」
景元釗深深看向她:「你不怕的話,難道要你丈夫躲身後?一起去。」
顏心:「……」
「你不是不怕?」他逼近一步。
顏心想到夫人說過,任何事都有風險,做了決定就不要瞻前顧後的。
她點頭:「一起。」
景元釗笑起來,捏了捏她面頰:「少夫人勇氣可嘉。」
反而把身邊的人嚇到了。
白霜想要開口阻攔,沒太敢;宋洋去看白霜臉色,甚至給她使眼色,叫她上前。
「去準備一下,我們去前頭上一炷香。」顏心道。
宋洋又看白霜。
「你看她做什麼?」景元釗問,「你是不是搞錯了主子?」
宋洋:「……」
倒也不是這個意思。
主子沒搞錯,意思也明白,就想看看同儕能不能替自己背鍋,所以才頻繁去看白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