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松一愣。
「這是當初害得我流落異鄉的兇手。」景元釗說。
阿松明白了。
「七貝勒逃到哪裡去了,你知道?」阿松問。
景元釗:「你姐姐有馬幫的對牌。七貝勒沒了雙鷹門,行動不便,一舉一動都在馬幫手裡。
時三爺問我,要不要抓到他。我說不用,跟著他,看看他往哪裡跑。如今他已經過江了,一定會去宜城。」
「為何?」
「西府的叛徒,是他的接應。」景元釗道,「我同父異母的妹妹景斐妍,暗中早已與七貝勒勾連。」
阿松懂了他的用意:「連根拔起?」
又說,「大個子,放虎歸山可能會造成禍端。」
「我要抓到這隻虎,剝了他的虎皮做大旗。不管是景家、張家,都需要虎皮帶來的危機感。」景元釗道。
阿松懂了。
他理解了,也支持景元釗的做法,故而點點頭:「你放心,我會幫你辦成此事。」
景元釗:「我與張家的事,年後會處理妥善,會很快回到宜城。你只有小半年的時間。」
「時間足夠。」阿松篤定道。
就這樣,他帶著景元釗給他的秘密任務,先去了宜城。
阿松出發時,顏心抱著孩子,和景元釗一起去火車站送他。
顏心還說:「希望下次來火車站的時候,是我自己回去。」
阿松:「等那一天,我也去江邊接你。」
顏心笑:「一言為定。」
她又拿了照片,是請人給她和孩子、景元釗三個人拍的。
「帶給夫人,報喜不報憂。我這邊比較好的事,你說給夫人聽,其他不用講。」顏心說。
阿松笑道:「放心,我不是傻子。」
張林廣也來了車站,吩咐他這邊得力的幹將送人去江邊。
和景家接觸,處處都需要謹慎。
「你們真敢信任他?」張林廣和張知一樣,對阿松的身份十分介意。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景元釗怕顏心抱孩子手酸,接了過來,笑著說:「我們在張家,你都敢信任我們。要說起來,還是你們張氏膽子比較大。」
張林廣:「……」
不管是顏心還是景元釗,都很信任阿松。
經歷過的人,才會懂這種感情的牢固。外人看著,不過如此。
好在,日子不是過給外人瞧的。
這一年的年底,保皇黨被徹底摧毀,七貝勒不知流竄去了何方;雙鷹門有兩名殺手流落在外,叫張林廣很是擔憂。
臘月初,張林廣見到了從南邊來的總參謀陸豐江,景、張正式開始和談,如何建立新政府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