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周君望相比,程三娘的優點是更謹慎、難纏,需要重新去了解。
「……我以為,你更想周君望做龍頭。」顏心說了心裡話。
景元釗:「珠珠兒,我已經聽說了。不在家的時候,他也欺負過你。他以前還有幾分風格,如今只剩下卑劣,不再是我的朋友。」
說到這裡,他把顏心抱坐在懷,「我也是回來後,才聽說你受過的那些委屈。你什麼都不跟我講。」
顏心笑了笑:「怕你擔心。」
「你真厲害,珠珠兒,那樣的局面你都穩定住了。」他說。
顏心:「都過去了,我現在一身輕鬆。」
景元釗摟緊她:「現在,安安心心到處玩玩,家裡的事都交給我。」
「好。」
「你想去見周君望,和他聊聊,打聽他的秘密,是嗎?」景元釗問。
顏心:「算了,等以後抓到了七貝勒,讓舅舅拷問一下,就什麼都知道了。」
景元釗:「你可以去見見他。珠珠兒,在你的夢裡,他對你不錯的,沒有欺負過你。」
可夢裡的情分,今生都消耗殆盡了。
舅舅也很愛慕珠珠兒,卻從來沒給她添堵。
周君望的占有欲,帶著他的自私,給珠珠兒本就很艱難的生活雪上加霜。
景元釗剛從夢裡醒來時,還打算原諒他之前的作為;回來一聽,才知道周君望之後更過分。
「好,我去問問周君望。」顏心說,「把這個心結解開。至於七貝勒,我還是希望一擊斃命,別再給他作妖的機會。」
能讓他死,就沒必要叫他還活著。她打電話去周君望的別館。
兩人約好了時間,去了一家咖啡廳。
顏心記得,前世周君望這個年紀早已娶了兩房太太的,都是正妻。
今生他一直獨身,無妻無妾、無子無女。
顏心與他在咖啡廳碰面,開頭就問了他弟弟周牧之:「他還好?書念完了嗎?」
「你比較關心他。」周君望笑道,有點故作的醋意。
顏心:「他是個好孩子,單純又善良,我挺喜歡他的。」
周君望:「是啊,他活得很簡單。」
作為弟弟,顏心當然喜歡周牧之那樣的;可作為男人,簡單的周牧之無法討得女人歡心。
周君望有時候很羨慕他弟弟,可以活得輕鬆。
顏心又與他閒話幾句。
而後才說起了正題。
七貝勒當初一到宜城,就派人盯梢顏心;之後,他倒也沒把目標放在顏心身上。
顏心似雞肋,可有可無的。
她不太明白,為什麼七貝勒是這個態度。
「復辟的號召力,需要血脈。」周君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