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疼愛的小女兒,野心勃勃,妄圖殺掉他、搞亂宜城,再輔助保皇黨從宜城起復,去搞復辟,讓景家被萬世唾罵。
督軍痛心疾首,又心灰。
事實不得不信,卻又如此難以置信。
他無法接受。
夫人這個時候沒有半句落井下石,反而是安撫他:「阿妍只是被教壞了。她太小了,心智還不夠成熟,旁人教唆幾句,她就誤入歧途了。」
督軍:「阿蘊,當初我應該把西府的孩子都接過來,給你養著。要是你養著,他們絕不會一個個都這樣。」
「人都沒有長後眼,您也不知道他們會這樣。」夫人說。
又說,「西府的孩子們,不是妾生子。哪怕您有心給我養,也要看老太太是否同意、賀家是否願意。」
「賀家!」督軍聽到這句話,忍不住把怒意都轉移了過去,「就是賀家在挑撥,才把好好的孩子教成了這樣!」
夫人:「到底是督軍府的小姐,沒必要如此鋌而走險。阿妍是替旁人做了嫁衣。」
督軍更加恨賀氏。
他們夫妻倆說話,盛遠山來了。
盛遠山拿來了最新的證據:「前幾日有個人在軍火庫附近晃悠,被我們的人抓到了。
他只是附近的地痞,沒人當回事,把他投入大牢打了一頓,沒管他。直到封鎖了西府,才發現這個人是總管事的遠房親戚。」
督軍愕然:「軍火庫?」
「看樣子,保皇黨很需要宜城的軍火庫,派人在打探消息,那個總管事也被景斐妍和七貝勒收買了。」盛遠山道。
督軍:「七貝勒都招了嗎?」
「就是他招了,我才知道。那個總管事跑了,還沒抓到人。」盛遠山說。
督軍:「可恨!」
「慢點,當心傷口裂開,消消火。」夫人道。
景元釗也回來了。
「前不久賀家不是被傳言說刺殺了一名記者嗎?這件事是為了轉移注意力,賀家有一艘裝滿了從港城走私的軍火的船,正準備北上去天津。」景元釗說。
督軍猛然站起身。
原來,在他看不見的地方,保皇黨的手已經如此深了。
賀家和西府,打算弄死景元釗、刺殺督軍,把景家的一切拿去實現他們復辟舊制的美夢。
他捧在掌心的女兒,居然也是同夥,也等著他死,還親自替殺手遮掩,帶了他進去。
督軍的一顆心,瞬間涼透了。
他看著夫人,再看看景元釗和盛遠山,又想起了顏心和景瑞雪。
還好。
還好他還有家裡人。
盛蘊是他自己選的,這才是最好的妻子;景元釗是他栽培的,他才是有志向的兒子。
他無需為西府難過。
他們沒把他這個父親放在眼裡,他也就必須公事公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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