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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老身來這燕燕樓不久,聽台上唱了許多遍,都能記下來了。」那老婆婆回想著,口中哼起曲兒來:「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凰。時未遇兮無所將,何悟今兮升斯堂……」

蕭凰怔了一下,想起昨天深夜出水,依稀聽得酒樓里唱曲,不正是「時未遇兮無所將,何悟今兮升斯堂」!

「只聽那辭雪一曲唱罷,便匆匆下了台,擠到這朱公子的席間來。那些公子哥見她來了,盡都說笑起鬨,說什麼自從朱公子另娶旁人,辭雪這《鳳求凰》唱的是大不如從前了。想必是錯失良人,心中鬱郁,便再也唱不出柔情蜜意了。

「那辭雪也不搭腔,只向朱公子問道:『朱郎,經年未見,你可還記得我?』」

「只聽那朱公子不勝酒力,言談間已是醉態熏熏,似乎盯著辭雪看了半晌,嚷起來道:『憐月,是……是你?我想你想得好苦!』」

「眾人一聽朱公子喊著『憐月』,登時四面譁然,鼓掌的、叫好的、大笑的……一時間亂成一團。

「有人說,這辭雪姑娘醋勁兒極大,是個有名的暴脾氣。朱公子將她認成別的女人不說,還偏偏認成最恨的憐月。辭雪非得大發雷霆,把這燕燕樓掀了不可。」

「這憐月又是何人?」蕭凰問道。

「這憐月啊,老身也只聽人說過。她原是和辭雪同台搭戲的女伶,雖比辭雪小個六七歲,模樣兒、身段、唱功,反倒是後來居上。

「兩年前,朱公子本來很喜歡辭雪,偏偏憐月橫刀奪愛,吸引了朱公子的目光,隨後就冷落了辭雪,反娶了憐月做妾。一時間,優伶之輩人人妒羨,都說憐月是用了什麼為人不齒的手段,才攀上了朱家的高枝兒。」

「這憐月……不會就是朱家那破院子的原主吧?」子夜沉吟道。

「等回了朱家,再去問個清楚。」蕭凰又轉向老婆婆,「您老接著說。」

「辭雪聽朱公子念著憐月,聲音也有些變了味兒,強笑道:『朱郎,你這是……何出此言?』朱公子醉得一塌糊塗,似乎只顧著拉扯辭雪,嘴裡嘟囔著『憐月,我好想你』云云。

「眾人見勢如此,便越發哄鬧。更有好事者高聲提議,要讓朱公子和辭雪洞房花燭,了卻辭雪姑娘的夙願。那些人最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便一股腦把二人推進了廂房,一個個守在門外,專等著聽好事。

「老身聽席上鬧得太厲害,便去別間收拾碗筷了。不料才走開沒多久,就聽見那廂里『噹啷』一聲脆響,緊接著又是一聲驚恐的大叫,正是朱公子發出來的。又聽那廂房破門而出,二人你追我趕,眾人驚呼奔逃,席間亂成一團。

「只聽那辭雪厲聲怒喝聲音都變了形:『五馬分屍的畜生,我殺了你——』話音未落,便聽她一聲慘叫,重重倒在地上。又有桌椅板凳不停往肉身上招呼,痛喊了幾聲,便再也無了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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