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水味太濃讓對氣味很敏感的阿爾婭感到不舒服,貓貓皺眉。
「久等了,請過目。」中年男人講白紙雙手推到阿爾婭面前。
阿爾婭攥住一角大致瀏覽了一下:委託人名為森田七郎,在米花町的家族企業「森田會所」中擔任高管,公司以殯葬禮儀服務為主,但事實上,在某些上流圈子裡以除靈為噱頭博得了許多大企業的關注,畢竟再上層的人,總有人信奉宗教、需要除靈服務的。
等等,除靈啊。
普通人無法根治咒靈的產生,也沒辦法做到完全除靈。明面上的除靈工作大多以寬慰委託人心情為主,這一次特地找來「專業人士」,想來是真碰上了硬茬。
「那麼直接就把底細告訴我,真的好嗎?」阿爾婭故意詢問。
森田七郎公式化地禮貌回覆:「毫無保留地將所知道的信息託付出去,以表示我們對貴教的敬意。」
阿爾婭從口罩縫隙塞進去一顆草莓味的硬糖,一邊咀嚼一邊說:「愣著幹嘛,走啊。」
「稍等下,有件事出於個人習慣,恐怕多有冒犯。」森田七郎推了推眼鏡,折射出反光,「如果甜品店只是中轉站的話……不必經營得如此火熱吧?」
他語氣委婉,可阿爾婭還是聽出了潛在的傲慢,意思是說,只是一個普普通通充當委託點的店鋪,何必浪費心思去招攬生意呢,賺錢的大頭又不在賣甜品上。
對此,阿爾婭輕蔑地笑了一聲。
「我樂意。」
她就喜歡開甜品店。
*
幾小時後,米花町某街道,森田會所總部正門口。
一下車,整個總部的建築散發著詛咒肉眼可見的黑暗氣息,非咒術師的普通人經過時,都會感到一剎那的不寒而慄。
「總而言之,我們全體放假了三天,希望能及時處理掉……目前的靈異情況。」森田七郎道。
阿爾婭靠著車仰頭,從暗沉的詛咒顆粒中慢慢描繪出輪廓,疑惑地問道:「米花町的人口死亡率這麼高嗎?」
森田七郎不知如何回答,擦擦汗說:「也許……是全國普遍的情況,醫療水平上升後養老行業的發展也不錯,老年人的平均年齡高,恰逢最近碰上換季流感,大批老年人不小心染上,又在差不多的時間去世也是常有的事。」
行吧。阿爾婭隨口一問,對此事並不在意。
殯儀服務業做到這種程度上,賺得盆滿缽滿,卻堆積了大量的詛咒……到底是幸還是不幸呢?
沒再細想下去,阿爾婭從手提包里翻出手套。
「手套」是夏油傑借給她的東西。提前注入了咒力,算是一種咒具,因為只有詛咒才能消滅詛咒的前提下,阿爾婭再如何強大,也沒辦法把詛咒祓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