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他全部都知道了!總而言之就是身為普通人的世界觀崩塌了。
阿爾婭擺出一副放棄掙扎吧的嘴臉,轉而道:「這一年你很辛苦啊,都要變成地中海了,好慘,不知幾郎。」
「我的名字是森田七郎。」他道,「既然如此,我也開誠布公地講了,我們可以平等地做交易,但在那之前,我有一件委託想要與你詳談。」
森田七郎停頓一下,在古樸的茶几上斟了一杯茶,推到阿爾婭面前。
阿爾婭接過,試了下溫度發覺不燙,噸噸噸地一口悶了。
森田七郎一陣頭疼,他向來最注重這些:「禮節呢,本國人應該遵守的禮節呢!?」
「好吧,勉為其難配合你一下。」阿爾婭放下茶杯坐端正,「不知幾郎先生有什麼委託?」
「在提出委託前,我想確認一下,你目前所從事的咒術相關工作,是符合法規,在總監部管控下的吧?」森田七郎推了推鼻樑上厚重的鏡片。
新到手的熱乎乎二級證件從包里拿出,大大方方地遞過去讓他檢驗真偽。
這手,先前喝水太快,茶的澀意自喉嚨口蔓延到口腔,阿爾婭咳了兩聲,懷念起甜食的滋味。
便隨口一問:「有糖嗎?」
一般問別人要糖,是阿爾婭準備娓娓道來的前奏,森田七郎果斷否認,她只好概括性地講一點,半真半假地說:「以前年齡沒到,無證只好做臨時工。(翻譯:不但沒評級證,身份證也沒有)」
「現在不一樣了,我可是持證上崗的(混入家譜)!以前違反規定的黑歷史,在我不拿錢打白工了一段時間也算還清了。」
聲音戛然而止,反正說太多了對面也聽不懂,阿爾婭從短裙口袋裡翻出硬糖,默默地咀嚼。
最後一句話本質上的含義,還得從今年醒轉過後五條悟給她主觀描述的講起。
她為了融合念能力和咒力而無夢入眠的那段時間,中途,夏油傑為了奪取祈本里香發動了一場名為「百鬼夜行」的大戰,後落敗並且死亡。
戰敗後,咒術方調查了和盤星教相關的一眾勢力和人員,名單里有「揍敵客」代號字樣的僱傭兵被乙骨憂太核實為阿爾婭本人。
五條悟一方遂順藤摸瓜,駁回了代號揍敵客的人為詛咒師的死刑判決,證明揍敵客只是蒙冤的替死鬼,而他們掏出的關鍵性證據十分有力。
那就是阿爾婭從未殺過人,至少在當前世界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