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直接睡到了大中午,兩人被有段時間未見的五條悟叫去了。
某不良教師摘下了太陽底下吸熱第一名的黑色眼罩,換上寬鬆的夏裝和墨鏡,在特別定製的古樸練功房內,悠閒地和他們打了個招呼。
「喲。」五條悟揮手。
阿爾婭先是環顧了一圈房間:「上次打壞的地方已經修好了啊。」
五條悟摸了摸脖子,「嗯」了一聲,埋怨起來:「好歹稍微少用點力氣啊婭子,不然校長他又要盯著一長串報銷帳單發愁了。」
「是不是詛咒旺季結束了,你太閒了沒事做。」阿爾婭翻了個大白眼。
「或許呢。」五條悟撐著下巴,看似不經意提起:「前幾天不知怎麼回事,手機整天跳出一大堆消費記錄,到底是誰做的呢……」
「消費額度太高,應該不能走報銷流程了吧,要好好跟那個拿我卡的小偷清算一下。」
阿爾婭嗓音甜了幾秒:「悟哥哥,既然都是一家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說吧,最近漫漫改革路上又碰到什麼事情了?」
「乾脆利落地擺平掉吧。」
阿爾婭摩拳擦掌。
這邊阿爾婭還在給五條悟畫大餅,墨鏡后蒼藍色的六眼就已無死角地捕捉到了身旁人的異樣。
似是聽到什麼直戳人心的關鍵詞,乙骨憂太眨眼的頻率在突變一瞬,很快平靜下來。
五條悟挑了挑眉。
是前些天瞞著婭子和他的談話剛好今天被本人提到了還是什麼……
然而,這種想法很快又被打破,阿爾婭的嗓音掐得甜膩,頗有前幾個月和五條悟參加大家族聚會的演出風格,乙骨憂太繼續故作鎮定。
五條悟:……
好了,是他想得太多。
「歡迎回國啊憂太。」五條悟微笑,「沒打算陪你們對練,要交代的事情比較多。」
席地而坐,五條悟翻出一張指,紙上畫的兩個腦袋讓阿爾婭想起了幼稚園小朋友的塗鴉。
「這兩個,是未登錄的特級咒靈哦,前不久還想偷襲我呢,好像跟人類中的一些人有所勾結。」五條悟說。
阿爾婭吐槽他的畫技:「如果被我碰上了沒認出來怎麼辦?」
五條悟聳肩:「沒關係,反正見到它們不需要手下留情,如果能打個半殘帶回高專審訊就再好不過。」
乙骨憂太點頭:「祓除吧。」
「殺掉咯?」阿爾婭恰好一道開口,頓了下,更改了名詞,「除掉。」
「很好,跟一個半的特級咒術師聊天就是方便!」五條悟甩掉那張塗鴉紙,拋出引子等待某些人落入陷阱。
「一個半……?」阿爾婭很輕易地進入話題,反駁道,「你不能因為上面不給我評特級就拿我當半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