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印記本身還在…但不行,絕對不行。
在旁邊最後一次咬下,抽身而退前,好聞的沐浴露清香撲面而來,阿爾婭一時沒忍住,緊貼皮膚,嘴角輕抿,傳出一瞬微弱但不容忽視的黏嗒聲。
等等,好像有辦法了。
「憂太!」阿爾婭立刻說,「要親!」
同時指了指自己的唇角。
「嗯,是可以要獎勵了嗎?」
得到肯定後,他才抬眸,像是按到了某種開關,頃刻間釋放出節奏紊亂且急促的呼吸。
乙骨憂太從腿間拾起那道螢光,將它戴上手腕,趁阿爾婭不專心地被光吸引,握住兩人牽住的手,拉向自己靠近吻了上去。
唇瓣緊密地相觸,青澀地感受著細紋間的摩擦。阿爾婭覺得貼上的皮膚有些乾澀緊繃,似有不滿地微微皺眉。
嘴好干,多沾水會有所緩和吧。
她擔心又像上次那樣,動作幅度一大,稍不留神就會讓牙齒磕著碰著…於是偷偷摸摸地張開一條縫隙,探出舌尖一點一點地潤澤,勾勒起嘴唇的形狀。
阿爾婭頗為自在地做下去,感受著灑在鼻翼和愈發濕潤的口腔傳來的雙重熱意,大腦開始遲鈍起來,迷迷糊糊地意識到什麼異常。
…口腔?
位置的變化僅在一瞬之間,乙骨憂太鬆開相握的手,摟在腰側,讓手背擋在身後,無比小心地將她推到旁邊的床板。
在接吻時張嘴已經超出了乙骨憂太的預期,既然阿爾婭會期待…甚至於可以猜測為喜歡,那麼稍微過分一點,也沒關係吧。
畢竟,這是她許諾給他的獎勵。
口腔里濕漉漉的,每一次喘息仿佛都在灼燒,熱乎乎的觸感催眠起阿爾婭的腦袋,讓她忘記了掙扎和始終都在把握的主動權。
好像沉入了某種名為溫暖與舒適的陷阱,快要找不回來的思考能力直到舌尖纏繞許久方才驚醒。
猛地睜開眼,阿爾婭急忙把人推開,不敢去看他的表情:「說好的…只親一次呢?」
內心卻在幫對方辯解:確實是一次啊,中間沒有斷過。
心臟跳得好快,快要蹦出來了…又沒怎麼劇烈運動,怎麼會快成這樣。
渾身都在發燙,尤其是嘴唇和胸口的位置,這時她才記起來自己的目的:用親吻留下標記。
然後她反悔了,一點不帶猶豫地反悔了,不論是牙印或是可能已經微腫起來的嘴角,阿爾婭氣急敗壞地要求乙骨憂太馬上清理乾淨,禁止被第三個人看到。
鬧到後面差不多到睡覺時間,阿爾婭搶過被子側臥,打著平復心情的名義不搭理人,靜靜地聽著浴室的水聲停止,回到邊上。
咬咬牙,阿爾婭翻身回去,抓住他的手往頸窩處放,冰冰涼涼的,乾脆枕著睡覺。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