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留的血液無法清楚,伏黑惠緩緩甦醒,耳畔聽到一聲熟悉的稱呼。
「小惠。」
「津美紀……?」
津美紀為什麼會出現在八十八橋!不是說了讓她不要參加亂七八糟的探險活動、夜晚不要出門的嗎!?
伏黑惠猛地睜開眼,然後就對上了阿爾婭抱膝蹲坐,自上而下看著他戰損,還迷糊地叫錯人名的場面。
「早上好,小惠,睡在外面可是要感冒的。」阿爾婭熟練地接過宿儺手指,這一舉動頓時讓伏黑惠感到輕鬆不少。
畢竟她足夠強大。
「我不像津美紀當初那樣會給小惠帶一條薄毯,所以,不能孤零零地倒在這裡哦,小惠。」阿爾婭似有隱喻地說道。
「婭子同學……還有乙骨前輩。」雖然後面那個人沒有見到,但在這裡,能對他人使用出反轉術式的也只有乙骨憂太一個。
應當是去處理其他事情了吧。
想爬起來,但感覺太累了,乾脆放棄。
回想起昏沉前的那個命題,伏黑惠突兀地談起:「婭子同學,你最近去見津美紀了嗎?」
「沒有。」阿爾婭答得果斷。
「為什麼?」他明知故問。
「因為當了咒術師啊。」阿爾婭說,「就和上次虎杖的初中同學對他有好感,主動找上門一樣,雖然我們都會八卦這倆人有沒有戲,但實際上都知道……」
「很難。」
阿爾婭順勢坐在他旁邊:「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為了得到一些東西而放棄掉另外一些,假如為了津美紀能有更加自在、無憂無慮的幸福生活,就少讓她接觸到詛咒方面的東西。」
「也就是我們的生活。」
揚了揚下巴,阿爾婭扔了塊軟糖進嘴裡,總結:「津美紀是我第一個主動交上的朋友,她絕對是個超級大好人,也是她教會了我要交朋友。」
「就憑這一點,區區見不到面而已,即便哪天她犯錯出事情,我也是站在她那一邊的。」阿爾婭突然磚頭,「小惠你天天那麼悶騷,心裡不也是這麼想的嗎?」
伏黑惠:「……」
如果說他聽到了這番話才醒悟「對哦可以概括成這樣」「他也一樣」,會不會很丟臉。
強壯鎮定,板著臉冷酷地應了一聲「嗯」。
「哈哈,當然了,因為我是個自私自利的傢伙,所以對自己認定的東西很固執。」阿爾婭暢快地笑道,「小惠怎麼想都無所謂,能把我這個壞蛋當朋友就好。」
壞蛋?
伏黑惠正欲說些什麼,尚且恢復了一點的體力支撐著他起身,阿爾婭卻忽然起身跑遠了。
跑到橋洞底下,腳好似踩到一個有高低差的台階。空中,遮掩光線的浮雲恰到好處地飄離,月光灑在她那張洋溢著瀟灑肆意的臉上。
阿爾婭踩的並非是台階,而是一具具外形像土撥鼠,在附近刨土掘洞埋伏的咒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