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昨晚雲粥離開後，席律修好像沒找過來，不知道他有沒有生氣。
雲粥打開房門，忐忑抬起頭。
「好些了？」席律修神態如常，走近半步，牽起他的手。
雲粥應了一聲，看向他臉側下方的位置，卻沒有想像中的牙印。
咦？雲粥略感疑惑，忍不住湊近想再自己看看。
席律修順勢彎腰，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雲粥措不及防，微微睜大眼睛看向他。
席律修直起身：「去洗臉吃飯。」
他也不多問，雲粥遲疑著點了下頭，心裡放鬆了些。
早飯途中，889問雲粥，昨晚是不是生病了。
「我不會生病的，」雲粥捏著勺子，「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昨天喝的藥變質了。」
這是他首要懷疑的，但藥劑變不變質，對他而言沒有區別。
昨晚的不適，也有些像他小時候長身體，精力無處發泄的感覺。
要麼……是因為這裡的環境和蘑菇林有所不同，他多少受到了影響。
畢竟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空氣和土壤都不同的。
「藥劑怎麼會變質呢？」889嘀咕著，「不過沒事就好……」
它順手檢查了一下雲粥的身體數據，突然發現疾病程序消失不見了。
「誒？」
889再仔細一看，確實沒了，一點殘留都不剩。
是出什麼bug了？
它疑惑不解，趕緊又做了個新的，給雲粥重新安裝上。
—
一晃又過去一周，雲粥的「病情」沒有絲毫好轉跡象。
新的藥劑已經做出來了，喝了幾天不見成效，其管家整日愁得不行。
這幾天，雲粥的爺爺打了好幾次通訊，詢問狀態和治病進展。
雲粥很想安慰安慰他們，被889制止。
「這種時候得讓他們接受現實，」889說道，「接受最壞的情況。」
至少有了心理準備，等雲粥「因病身亡」的時候，希望不要太過悲痛。
研究院的幾位醫生建議雲粥住院觀察，席律修依然沒同意，將一些醫療儀器直接搬進了家裡。
他是副院長，又是雲粥的伴侶，雲粥也全聽他的。
住院和在家的區別其實不大，雲粥依然按時喝藥做檢查，只是席律修每日照顧他，幾乎不去研究院了。
晚上，雲粥假裝身體不適走不動路，被席律修抱進浴室。
天氣漸冷，雲粥不能經常洗澡了，席律修準備了熱水和毛巾，給他擦臉。
浴室里放了兩個凳子，席律修坐得近，雲粥的膝蓋時不時蹭到他的腿。
上方的燈具開了最暖的，雲粥只穿著睡衣，低頭在看自己的面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