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完玻璃如果還是晴天,我們去撈點鮮魚怎麼樣?」花遲有一袋子鹹魚可以慢慢吃,這口味終究和新鮮魚不一樣,現在氣溫低,撈鮮魚可以凍住,囤一些也很不錯。
「很棒的主意。」沈禛點頭。
吃完飯,沈禛被花遲催促著早早鑽進露營帳篷,帳篷里放著兩個睡袋,都是花遲之前在商場找的,沒想到真的能用上。
他鑽進睡袋,感受到外面花遲正在踱步。
他們需要守夜,花遲負責上半夜,沈禛負責下半夜。
花遲一直抱著槍,他無事可做,一邊烤火一邊慢慢活動,確保自己不會被凍到。
兩點左右,沈禛從帳篷里走出來,「你去睡覺,剩下的我來。」
「這才兩點,你出來得好早。」花遲還想讓沈禛再睡會兒,明天還要折騰一整天,休息不好可太遭罪了。
沈禛搖頭拒絕,他受過訓練,偶爾熬一宿完全不是問題,如果不是花遲堅持,他根本就不打算讓花遲守夜。
花遲只得進去睡覺。
帳篷不是很大,兩個人的睡袋緊挨著,花遲側腦袋,看看一旁的睡袋,那隻睡袋裡面還有餘溫。
煤油燈放在腳邊踢不到的位置,花遲又往旁邊輕微挪了挪,閉上眼睛睡去。
深夜,花遲聽到悠長的嚎叫。
他被那叫聲驚醒,睜開眼睛。
「怎麼了?」他衝著帳篷外面喊。
沈禛的聲音壓得低低的,他說:「待在裡面別出來。」
花遲聞言屏住呼吸,靜靜在睡袋裡等了兩分鐘,外面什麼動靜也沒有,他從睡袋裡爬出來,將帳篷拉鏈拉開指頭縫的大小,悄悄向外看去。
沈禛正端槍指著一個方向,一動不動。
順著沈禛端槍的方向,花遲看過去。
花遲:!
今夜月光明亮,遠處的樹下蹲坐著一匹體型巨大的狼,它的毛在風中輕輕飛舞,樹上的雪落下來,在它身上緩緩散落,月光似乎穿透了它的皮毛。
它一動不動與沈禛對視,花遲卻感覺那匹狼有些焦躁,他輕輕露了個腦袋出來,狼的目光移向他。
這時,遠處又一聲狼嚎傳來,這匹狼頓了頓,倒退幾步消失在二人視線中。
沈禛等了一會兒,這匹狼沒再回來。
花遲鬆了口氣,對沈禛解釋道:「別太緊張,它應該是在保護伴侶。」
沈禛回頭看過來,花遲指指山的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