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口鍋里,他煮了兩個鵪鶉蛋。
第049章 遠處的槍聲
粥要煮一會兒才好,花遲回到地洞,端來二人平日洗臉的木盆,在裡面倒進半溫的清水,投了毛巾蓋在沈禛頭上降溫。
這會兒壁爐剛燒熱,地洞裡的溫度不算很暖,花遲又往壁爐里添了不少柴火。
沈禛昨天一整個晚上都在室外劈柴,那會兒晚上的溫度不似白天,他活動量大一定會出汗,會不會是凍感冒了?
花遲給沈禛額頭上的毛巾翻個面,試探著把手伸進沈禛的被子裡探溫度。
沈禛睡覺的時候仍舊只穿單薄睡衣,這會隔著層薄布,花遲感受到手中滾燙的觸感,藥已經餵下去將近半個小時了,沈禛卻絲毫沒有要退燒的意思。
花遲心尖揪著,垂著眼睛將毛巾重新投了投放回去。
他回樓上把粥鍋端下來,架在壁爐邊上保溫,把水壺水杯都挪到壁爐邊上,他這會兒無心吃飯,只在想沈禛什麼時候能退燒,又糾結要不要把他叫起來填填肚子。
餘光瞥到放在物資架子上的白酒,花遲一下想起來那個物理降溫的法子。
他再次摸了摸沈禛的身上,依舊滾燙。
花遲拿碗倒了一杯高度白酒,從壁爐里夾出一小塊燃燒的木炭在碗中酒的表面上燎一下,碗中酒遇火燃燒幾秒後熄滅,花遲摸摸碗壁,確認酒水溫熱,這才將碗端起來。
給發燒病人酒精擦浴,酒精的度數不能太高,花遲嗅嗅碗中的酒,酒味已經不沖鼻了,剛才的火焰燃燒帶走了部分酒精,使酒精濃度下降到可以擦拭皮膚的安全濃度。
花遲端著碗走到沈禛床邊。
沈禛這會兒眼角濕潤,臉頰通紅,花遲去摸摸那降溫的毛巾,這才多一會兒工夫就又變得溫熱。
他再次輕聲喊:「沈禛?」
沈禛雙眼緊閉,只有略顯粗重的呼吸聲。
花遲怕在燒下去把沈禛腦子燒傻,他坐到沈禛床邊,拽出沈禛的一隻胳膊,用酒在他手心和肘窩處慢慢擦拭。
或許是剛沾了酒精皮膚涼得快,沈禛縮在被窩裡打個寒顫,花遲見狀急忙加快速度,這隻手完事兒換另一隻手。
等兩隻手擦完,這會兒地洞裡的溫度也暖和不少,花遲的手在被子裡摸索,越過沈禛強健有彈性的腹肌和胸肌,找到睡衣扣子挨個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