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早知道不遮帘子了。
花遲側身挪出被窩,一隻手還遮遮掩掩生怕被子被掀開,只裝成困到沒情緒的狀態,板著小臉,挪他的浴桶。
沈禛已經把自己的洗澡水倒出去,又將桶收拾乾淨了,桶里現在只有點濕氣,按理來說他應該幫花遲挪一下浴桶,可這會兒花遲像個炸毛刺蝟,他接近一點都不行。
沈禛剛剛洗去一身疲憊,眼下很有精神,他不再上前,只默默幫花遲拉上帘子。
花遲這邊的床離壁爐更近,帘子將壁爐都攏了進來,他自己來回折騰熱水更方便一點,冷水摻熱水調好水溫,花遲做賊一樣盯著帘子,慢慢脫下自己的衣服。
火光照在花遲身上,他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左打量右打量也沒發現什麼,帘子嚴嚴實實的遮著,至多能看出身形而已。
就當是禮尚往來了,花遲皺皺鼻子。
他仔細檢查著睡褲,確認沒弄到上面才放下心來,匆匆將髒內衣疊起來藏到被子角,他這才安心泡進水裡。
沈禛給自己倒了杯水,光從花遲那邊打過來,將年輕的身體映得十分清晰,連花遲毛毛躁躁的舉動都能看出來,沈禛的目光肆無忌憚,從線條流暢的肩頸一直掃視到圓潤飽滿的蜜桃,他喝了一口水。
從前天氣沒這麼涼,他們都是在上面燒水洗澡,一人洗的時候,另一人就去下面待著。
況且他一向起得早,二人換睡衣的時間也不怎麼同步,他還是第一次發現,這帘子竟如此之妙。
花遲渾然不知,已然將剛才的尷尬事忘在了腦後,冬季洗澡不易,他一點一點洗的可認真。
沈禛喝光一杯水,清清嗓子悠哉悠哉發問:「需要幫助嗎?我幫你搓搓後背。」
接著他就聽到帘子那邊一陣慌亂水聲,花遲嗓音都因為著急有點顫:「謝謝!不用!我自己來就行!」
他只以為沈禛是好意,殊不知那邊的男人露出頗為遺憾的表情。
這場澡洗的兵荒馬亂,二人都累了幾日,洗完澡收拾好後就各自回了被窩。
互道晚安後,地洞裡陷入安靜,花遲軟綿綿躺在被子裡,打算等沈禛睡著以後偷摸去洗內褲,他剛才就應該在洗完澡之後大大方方洗的,二人平時洗個內衣什麼的,可從來都不避著對方。
偏偏他剛才心裡有鬼,一念之差沒敢把內褲拿出來。
等到機械時鐘晃悠到凌晨,花遲才躡手躡腳從床上下來,拿著自己的內褲和專用的小盆偷偷準備洗。
沈禛似乎睡得很熟,花遲悄悄伸腦袋過去看了一眼,要是他睡得熟,他就去水潭那邊洗,那邊離著床有點距離,他小點聲應該是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