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這是個什麼東西。
這會兒他連沈禛的名字都叫不出口,「喂!」花遲掀開被子坐起來,卻看到沈禛緊實的腰腹正對著他,人魚線隱沒進褲子裡,花遲的視線滑落,又像是被燙了一樣趕緊收回來。
真該死啊花遲,他默默譴責自己,幹什麼不好非要把沈禛的床挪到自己身邊來,剛才他臉差點貼到人家腹肌上。
「怎麼了?」沈禛還在繼續往下脫衣服,一板一眼明明很有序,花遲卻再不敢回頭看上一眼。
「這是個什麼東西?」他拎起花環在指尖晃悠。
沈禛停住動作,伸手戳戳花遲,「你知道槲寄生嗎?」
花遲悄悄側了點頭過來,確認沈禛的褲子還在身上,這才盯著他,「槲寄生?就是那個聖誕節掛的那種?」
「是的,那你知道關於西方槲寄生的傳統嗎?」
花遲愣了愣,還在冒煙的大腦飛速運轉,他想起幼時看過的《貓和老鼠》,又想起某些書,儘管他此刻並不想知道,可記憶以一種刁鑽到讓人害羞的方式提醒他——聖誕節期間,站在掛著槲寄生的地方,非戀人關係的人可以偷心上人一個吻。
他就知道這人沒什麼單純目的!
槲寄生環被他遠遠丟在床腳,眼不見心不煩。
沈禛摸摸他的頭,「原本是準備了告白的話,可計劃趕不上變化。」
「你快去洗澡!」
「別在意這個花環,冬日我找不到鮮花,但告白總要有些儀式感。」
花遲捂著被子靜靜聽著。
狗男人,他看他就是想等著自己主動戴上花環,然後來親他!
剛才那麼沒出息地直接答應了,這會兒決不能讓沈禛立刻就得逞。
花遲偷摸將花環勾回來掛在床頭,給自己定了三天底線。
他們的浴桶被搬到了水潭邊,水聲響起,花遲才發現沈禛居然洗的冷水澡!他們今天可沒燒那麼多熱水。
花遲有點擔心,怕沈禛著涼感冒,可直覺在告訴他這會兒不能主動過去。
方才被他壓下的感覺又浮上心頭,花遲忍不住用手握了握。
不是,假的吧!這比下午他拿的那根觸手還粗!
他在被窩裡甩手,感覺手不乾淨了!
他們這就算是在一起了?花遲還有點沒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