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洗臉刷牙,換好衣服走出屋子。
村子裡的孩子們都在忙碌的跑著,遠處的一片空地上,顧宇和沈禛正在砍柴,花遲看到了就想跑過去,卻被轉角冒出來的男人攔住。
被風揚起的發梢掃在花遲臉上,帶著股淡淡的清香,柳傾站在牆角,挺拔如一株柳樹。
村子裡的房子都是紅色瓦頂的小房,配著歐式鐵欄杆攔出一家一戶的獨門小院,把遠處的顧宇放在這個環境,一股土狗味,而柳傾只站在這,都像個小少爺。
花遲總忍不住去看柳傾的臉。
「你個笨傢伙,總盯著我看幹嘛?」柳傾和他對視片刻,慵懶開口,嗓子裡帶著點啞。
他比花遲高一點,說話的時候微微彎腰,脖頸處的紅痕猝不及防坦露在花遲眼皮子底下,花遲發誓他不是故意看的,他試圖移走目光,餘光卻又忍不住看過去。
「當初挺機靈一人,現在怎麼笨呆呆的,果然和沈禛呆久了會傳染吧。」柳傾有意逗他,故意往前湊了湊,那抹紅痕是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花遲急忙後退兩步,「沈禛才不笨。」
柳慕這人不張嘴看著賞心悅目,一張嘴就只想讓人拿抹布給他堵住。
「不笨你倆到現在還不上床?是他不行還是你太純情?」
花遲聞言連話都不會說了。
他想到柳慕信誓旦旦的童養夫。柳慕的嘴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現在看來應該是家學淵源。
他咽著口水,「什麼上床不上床……」支支吾吾不知道怎麼懟回去,怎麼說好像都不太對勁。
還好柳慕從另一間房後拐了出來,還牽著小蘿蔔頭。
「哥,被我抓現行了吧,你別欺負遲遲哥,好歹他挑男人眼光比你好,這回這個就算了,你看看你之前那個,長得醜想得美,你還真是下得去嘴。」
花遲站在原地被迫聽著他不想聽的東西,這和昨夜幾人聊天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誰來救救他!
柳傾正要和妹妹互懟,沈禛終於接收到花遲的求救信號,放下斧頭往四周看,發現花遲後走了過來。
「沈禛你不行啊!」柳慕看見沈禛,立刻眼睛發亮轉移目標,嘖嘖搖頭上下打量著沈禛。
沈禛無視此人,徑直走到花遲身邊,上下看看花遲,說道:「柳傾也就在柳慕面前還有點哥哥樣,你沒被他嚇著吧?」
嚇著倒不至於,只是有點幻滅,因為跟柳傾有過幾次交集,花遲對這個長發美人的印象一直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