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最近的新愛好是模仿周圍鳥叫,勢要用他的公鴨嗓唱出美妙的歌謠。
往日這個時候,傑克都唱了三首了,這會兒一點動靜都沒有。
花遲指著窗戶又指指門,沈禛上前,花遲端槍躲在一旁,二人突然將門打開。
一串碧藍色的藤蔓如蛇一般扭動著縮回土裡去!
「別開槍!」沈禛阻止花遲即將扣動扳機的手,他凝目看向藤蔓消失的地方,半晌他像花遲確認道:「你昨天把那些豆子種在了哪裡?」
沈禛換上一副輕鬆表情,將花遲手裡的槍掛回牆上。
「種在窪地里了……」花遲說著,看向沈禛,「你知道那是什麼?」
「應該沒看錯,是一種可愛的小東西。」
花遲:「啊?什麼?你說話說完!說一半吊人胃口!」
沈禛:「先去準備早飯,我怕你一會兒沒心情吃了。」
說著,沈禛折身回到小屋,順便將昨夜放在屋外的魚拿進去。
陸地上的動物在變異,河底的魚類和去年相比也發生了很大變化,比如說,長出獠牙。
花遲按著沈禛說的將魚片成薄片,泡在水裡清洗乾淨,巨大的魚身被他剔成骨架,只留下那猙獰的魚頭和他面面相覷。魚嘴裡的獠牙鋒利,花遲盯著魚頭無神的雙眼看了片刻,默默伸出手將魚嘴合上。
淘洗乾淨的魚片放入鹽和胡椒,加入蔥花和澱粉抓拌。
壺裡的水燒開了,發出嗚嗚地催促,沈禛洗漱完畢擦著頭髮,將壺中的水灌進保溫瓶里。
「剩下的交給我,你可以換了衣服去外面轉一轉,多看看地面沒準能找到點東西。」
花遲一頭霧水拎著鏟子往屋外走。
小屋面向陽面,屋子前面的地上已經沒有殘雪了,枯黃的乾草下透著勃勃生機,花遲便拿著鏟子東一下西一下來回晃悠。
緊挨著小屋的地方種著蔥和韭菜,小蔥已經長出一指高,想著沈禛一會兒要用,花遲蹲下來挑長勢好的往下薅蔥葉。
開春的小蔥不能整根薅,要每根薅一片葉子,多薅幾根,來保證小蔥能持續生長。
脆嫩的蔥管還沒有什麼辣味,花遲將薅下來的蔥葉放在腳邊,總感覺身後有什麼東西在蹭他。
他以為是傑克回來了,反手過去試圖捏住傑克的嘴,「傑克別鬧……」話沒說完,指尖的觸感先傳過來,有點涼,細細弱弱的一小根,滑溜溜的冰涼。
花遲:「!」
他拿著鏟子回身就要砍,這種觸感,像是蛇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