窪地離小屋有段距離,又在低洼處,裡面的植物長成什麼樣外面都看不見。
花遲撥開草叢,入眼是驚人的一幕——幾株帶著不同金屬色澤的變異豆類在地面匍匐,風吹過,葉片相互碰撞發出泠泠脆響。
有一株藤蔓上掛著豆莢,只有手指頭大小,金燦燦的極為耀眼。
花遲一步一頓向前走,藤蔓毫無反應,看來不是那種有智慧的變異種,他扔過去一塊石頭,「錚——」藤蔓受撞擊震動,這些豆科體型不大,花遲確認無害,上前幾步來到那金豆莢的旁邊,伸出手去摸摸豆莢的外皮。
冰冷,潤滑,手感有點熟悉。
花遲不敢置信的戳戳豆莢,手腕翻轉摘了一顆下來,豆莢看樣子已經成熟了,稍一使勁就被花遲摘了下來。
把豆莢放到嘴邊輕咬,豆莢上面留下清淺齒痕。
「哈?還真是金子?」花遲揉揉嘴巴,把金豆莢握在手裡,激動不過三秒便平靜下來。
是金的又能怎麼樣?現在是末世,一箱黃金都換不到什麼,更別說這十幾顆小豆莢。不過長都長了,留在這怪可惜的,花遲蹲下來將豆莢都收進懷裡,別說,還挺沉呢!
一共十五顆金豆莢,還有一顆是普通豆莢,只顏色上微微泛著金光,這顆豆莢花遲沒碰,這應該就是種子,最好掛在藤蔓上自然風乾,等著明年再種。
「這得多少克?拿回家當擺設去。」他嘀咕著把金豆莢放到一旁,轉頭看看其他藤蔓,一株色澤像是銀的,一株像是銅的,剩下幾株都是銀白色,葉片上面有些小黑點,花遲捏捏葉子,懷疑是鐵的。
看看這些金屬藤蔓,花遲低頭沉思,葫蘆籽得種得離它們遠一點,這鐵片子還挺鋒利的。
在窪地和小屋中間,花遲折了幾根樹枝插在地里,將葫蘆籽均勻種下。拍拍屁.股,他帶著金燦燦的豆莢回家。
把金豆莢放在他雕刻的小木盆里,原本凹凸不平坑坑窪窪勉強能看出形狀的木盆立刻變得古樸神秘,花遲抿唇,別說,這金豆角往家一放,這個角落都亮堂不少。
醃製的排骨變成醬色,花遲將它們拿出來擺在烤盤上,在上面塗上一層果醬,再灑滿丁香。
門外的辣椒秧上結著彎鉤小辣椒,花遲摘了兩個洗乾淨對半切開,擺在排骨上。
打開爐門,他將烤盤塞進爐子。
排骨要多烤一會兒才好吃,花遲又用水蘿蔔和生菜擺了個小時蔬盤,摘好的芹菜用水燙一下,攥乾淨水分擺進時蔬盤裡。
給烤爐里的排骨翻個面再刷層果醬,花遲靠坐在沒有陽光的陰涼處,拿著露露的蛛絲編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