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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然到家拿月餅，拿完小跑著沖向公交車站，還是超了十分鐘，江時早已經到了，公交站人多，他站在後頭的位置，不過個子太高挑了，一眼就能看見。
到人跟前時，池然張著嘴小口呼吸。
「跑什麼？我又沒催你。」
江時注意到他手裡包裝可愛的袋子，池然喘過氣，仰著腦袋把手裡東西遞過去。
「我爺爺做的。」
江時也把手裡糕點遞給他，這會有種詭異的好像是小學生交換禮物的既視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但池然顯然覺得驚喜，打開看，裡頭的小兔子捏的像模像樣的，豎了個大拇指。
或許是不夠表達心情，掏出手機打字。
【謝謝爺爺，超級喜歡！！！】
八點的天色已經黑透了，大概是中秋緣故月亮碩大一個顯得天幕越加黑沉，公交站牌這燈光不那麼亮，池然一雙眼睛倒是發光似的，滿滿的興奮。
江時瞧著他高興模樣，覺得心情也跟著稍微好了點。
【去哪裡？】
池然覺得出來換個蛋糕應該不至於，更何況這會家裡也沒人不想回去。
江時不知道，純粹是剛才心煩想出來走走，四周看了看，問，「這附近有網吧嗎？」
池然點頭。
【有，好幾個，有個稍微遠點的環境好。】
江時倒是不在意：「隨便。」只是忽然想到什麼眯了眯眼，「你常去？」
他看著池然不像是個泡網吧的孩子，畢竟太乖了，難不成還是個網癮少年？
【嗯，陪路衍，小的時候他去黑網吧都是我放哨。】
小學那陣黑網吧是有老師來抓的，池然也不會玩，就在門口蹲守著，老師一來就從後門跑，上高中就好多了，不在學校附近基本不會有老師查，抓不著。
不過他們選的還是比較隱蔽的。
江時聞言冷哼了聲，話音里自己都沒意識到的幾分不爽，「你挺能耐的。」
池然歪了歪頭，感覺聽出點意思又好像沒聽出來，江時動手把人腦袋掰正，沒好氣道，「晃什麼？你覺得自己很可愛嗎，害不害臊？」
這回池然聽出來了，大概是今晚江時給他送蛋糕，膽子大了點，瞪過去，指尖用力敲字。
【就是可愛！你脾氣好壞，好兇！！！】
抗議完被掐住臉，眼尾瞬間耷拉下去，江時俯身，和池然的距離便瞬間挨近許多，近到能看清面前池然眼睛裡像是有汪泉水流動似的，他第一次理解了語文詩句里的「眼波流轉」是什麼意思。
不過很快江時就重新直起身子，掐著人臉的手在那毛茸茸的發頂使勁揉了一通，惡霸似的威脅，「有意見憋著，不然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