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
最後能做的只是將池然抱著更緊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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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江時從床上起來,輕手輕腳下了地。
冰箱裡有凍了一夜的冰塊,他包好上樓,在樓梯口撞見了正出來的人。
「怎麼不多睡會?」
這會時間不過七點,昨晚又睡得遲,池然該是多休息會比較好,可費勁的撐著精神的人手握著門框,小幅度晃了晃腦袋。
江時走近,牽他進房間,「我出去的話會告訴你的。」
既然人已經醒了,江時索性讓池然坐在書桌前頭,拉開窗簾,外頭光線霧蒙蒙的,清晨微涼的空氣湧進,夾著草木的清香,角落裡小薄荷葉片簌簌抖著。
光線雖然不那麼明亮,但比起拉著帘子還是好很多,於是江時回到書桌前,才看清池然眼睛情況有多慘不忍睹,又紅又腫,成了條縫。
「會有點冰,但敷了能舒服些。」江時說,「閉眼。」
池然乖乖合上了眼睛。
冰塊壓上去,便先凍得一哆嗦,江時見狀移開,等池然適應再重新壓回去,把控著時間敷了二十多分鐘,手心裡已經有淌下的化開的水。
冰敷了這麼久,心理作用覺得是消腫了些。
處理完冰塊,衛生間裡洗了手,江時決定帶池然出去轉轉,感受下大自然總比呆在房間裡頭要好,順便買個早餐。
兩人照常去小區裡的早點鋪子。
「昨天就沒吃,早上必須吃點。」江時把豆漿和燒麥塞到池然手裡頭,又問,「去看小松鼠嗎?」
池然看著他,沒點頭也不搖頭。
「走吧,反正回去沒事。」
周末緣故,小公園裡人多了許多,兩人順著石階往上走,嘰嘰喳喳的蟲鳴鳥叫不絕於耳,林子裡正熱鬧,不少運動鍛鍊的老人青年從他們身邊路過。
池然低著頭,一步步踩在石階上,一路沒說話。
小啞巴這回是真啞巴了,江時指尖蹭了蹭他臉,池然仰起頭,江時呼出口氣,指了指手裡拎著的早餐,「吃點吧。」
池然沒胃口,搖頭。
於是兩人接著沉默的上到最頂上,然後從一條密些的林間小道穿過,往常松鼠總會出沒在這,地上松果丟的到處都是,忽然林間一閃而過黑影。
「出來了。」
江時拉著池然,池然看過去,隔著小段距離,抱著果實的小松鼠正好奇的瞧著他們,蓬鬆的大尾巴愉悅的晃來晃去。
池然走近了些,小松鼠沒跑,往低的枝丫上跳躍,一點點離得更近了。
這還是第一次他離松鼠這麼近,跳起來就能碰著那尾巴,松鼠歪歪腦袋,靈動的眼睛眨呀眨,像是能感應到面前的人類不開心,竟然又主動往下跳了些。
池然眼睛亮了亮,江時也是感動,沒想著這些小東西居然這麼有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