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江時這回打斷了她，「七年前的事我原本不想再提，但不代表我什麼都不知道，池然為什麼離開，他爸爸當時明明都已經決定放棄，到底是哪來的希望，讓他孤注一擲到不惜去借高利貸去賭？」
宣淑清：「...」
「我不是傻子，那些人會接觸池叔叔，是和您有關係吧。」
「就算我做了什麼，那也是他自己的選擇，我能逼著他簽字按手印？」宣淑清音調拔高了些。
這話就等於變相承認。
「不能，是他爸爸的選擇。」江時不否認這一點，他只問，「但我還是挺好奇的，這麼多年，您有過一絲愧疚嗎？在您當年質問他，到底是如何差點害死您唯一的兒子時？」
以前明明不怕黑的人，現在睡覺都得開著燈，上學跑步就偷懶，卻願意去練跆拳道去考級。
江時幾乎不敢想像池然有多少個日夜，活在差點害死他最喜歡的人夢魘里。
可真要追究起源頭，分明就不是池然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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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淑清掛斷了電話，池然的微信發了過來，江時平復了會心情才進去。
池然已經跟路衍坐到一邊了，拉了個三人小群。
「...你就這麼原諒他啊？」江時找了個話題，在兩人對面坐下。
路衍也有些無奈，實話實說，「不太想的。」
但是怪也怪不了，池然哭了就全然沒了辦法，這會還在給人剝蝦殼。
池然蘸著醋吃的滿足，路衍才忽然想起來，問江時，「不介意吧？」
池然愣了下。
「還行。」江時看了池然一眼，「我懶得剝。」
路衍故意開玩笑，「那能餵嗎？」
池然張大了嘴很配合，被江時掐了下臉，占有欲上來了。
「不行。」
路衍和池然偷偷笑，倒是弄得兩人像是一夥的了，於是江時沒忍住臉拉長，只沒一會，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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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飯吃完，這兩天他們還呆在C市。
住路衍那裡，路衍要回國，家裡原先留著的別墅早就打理好了。
池然纏著問了好久，路衍去哪裡發展，強烈要求路衍來桐市，路衍被他拉的動搖，江時給人扯了回來。
「得了啊，還黏黏糊糊的。「他看了眼路衍，「哪都行，飛機幾個小時不就到了，別矯情啊、」
江時有時候對池然是真沒辦法，人就遲鈍的很，但他看的分明，都七年了，路衍身邊也沒個人，這要是再給人弄到桐市，池然成天人眼皮子底下晃悠，真的路衍七老八十都分不出心擇偶了。
池然被拉回來蔫巴巴，路衍安撫了他一句，江時和池然打算C市先逛逛，路衍回國也很疲憊，自己的東西也得簡單收一收，便先一步回去。
江時則是和池然漫無目的晃悠，這附近離學校近，他們便去學校門口轉了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