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聲音冷若冰霜,雖然還是像平日那般磁沉淡漠,可聽在沈緣的耳朵里,卻猶如一把冰錐重重扎在胸口上。
下意識的恐懼使他渾身顫抖,哆嗦了好半天,才勉強從喉嚨里擠出幾個字:「俞先生……我……沒有勾引人……」
天生的輕度智力低下,讓他反應遲緩,連話都說不利索,僅僅只會重複那一句,縱使滿腹的委屈,也講不出來。
連左耳都因為扇了太多的巴掌而導致鼓膜穿孔,不僅臉頰通紅,聽力更是嚴重下降,跟聾了沒什麼區別……
還有他的十指,也一一被掀掉了指甲蓋,露出了裡面鮮紅色的肉。
沈緣想不通自己明明什麼都沒有做,也沒有主動和小少爺說話,為什麼要這樣對他,要不停地折磨他……
他只覺得好疼好疼,好難過,連這個家唯一能給他依靠的男人,也不向著自己了,眼淚頓時委屈地大顆大顆掉下。
沈緣就像一條喪家犬一樣被抽打得彎下腰,可憐兮兮地跪趴在男人腳邊。
他仰起白生生且通紅的小臉,睜著水汽瀰漫的淚眼,伸出一隻血肉模糊的小手,委屈地看著面前高大冷漠的男人:
「俞先生……我好疼……」
「哦?是嗎?」
一句輕蔑的話從薄唇里緩緩吐出,俞修情輕輕抬起那隻穿著軍靴的腳尖,抵在少年白皙的下巴處,將他整張小臉都抬了起來,迫使他看向自己。
粉嫩柔軟的小臉蛋浸染著淚痕,眼睛紅腫的厲害,一雙楚楚可憐的美目里滿含驚慌,小嘴緊咬,貝齒緊緊地摳著紅潤的唇瓣,一副受盡欺辱的樣子。
俞修情微眯起狹長鳳眸,喉結輕滾,眸底翻湧上來一絲炙熱的情慾。
偏生就是這麼一張天真純潔又無形中透著蠱惑的臉,讓他內心深處騰起濃濃的侵略性,恨不得狠狠蹂躪、玩弄。
可他不過在醫院陪伴昏迷不醒的心上人,就被一個電話告知自己收養的小男僕和那個不成器的弟弟廝混在一起!
他費心費錢滋養的小玫瑰竟敢在他的房子裡做出背叛他的事……
想到這,俞修情微扯了下嘴角,臉上雖然並沒有多大的情緒起伏,但眼裡的那抹情慾,已經轉為了冰冷。
不承認,那就打到承認錯誤為止。
他猛地踹開那個匍匐在自己腳下的少年,揚起手中的長鞭,「啪!」「啪!」狠狠抽打在對方嬌嫩的身軀上。
鞭影起起落落,帶著一股血腥味。
「啊……!!」
悽厲的叫聲頓時響徹了整個莊園。
十指連心加上鞭打的痛,讓沈緣疼得在地上打滾,他整個人蜷縮成小小的一團,雙手抱著頭,哭得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