洶湧的淚水模糊了視線,卻沒有辦法洗刷掉他內心深處的恥辱感。
這種屈辱的感覺比任何刑具都要來得強烈,強烈到他恨不能立刻死去。
沈緣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侮辱,旁邊人嘲弄的目光就像是一道道鋒利的刀刃,割得他血肉模糊,卻不敢反抗一點。
他不想再受到更狠辣的手段了。
宋薇看他這如同畜牲一樣的動作,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臉上滿是嘲諷:
「哈哈,逗死我了,還是俞少會玩啊,就差條尾巴,就真變成狗了。」
蘇淮遙雖然心裡也是痛快到不行,但表面卻不敢像母親那樣明目張胆地嘲笑,只是象徵性地拉了拉女人衣服:
「媽,好了,別笑了。」
只有俞修情臉是陰沉著的。
他的視線一直停在少年那天晚上被他往死里糟蹋的身體,若有所思。
他本意其實不想對沈緣下那麼重力度的,但誰讓對方的反抗激起了他的征服欲,一不小心就差點把這人給弄死。
而且少年此刻挺翹著臀部,寬長的病號服被微微拉起來一點,隱約可以看見裡頭雪白如瓷、纖細如竹筍的大腿。
他的身體在不停地顫抖,平坦的小腹上還綁著一條厚厚的繃帶,那裡肉眼可見的紅腫,不知道是撞到了什麼地方。
這一幕,讓男人有些心猿意馬。
俞修情迅速別開目光,呼吸粗重了幾秒,隨後煩躁地扯了下領帶,暗自罵著沈緣勾引人的手段真是越來越高明了!
突然,半掩的病房門被人在外面推開,進來的是查房的顧瀾瀟和兩個護士。
幾人見到這狼藉的畫面,全都震驚了,護士也被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戾氣所震懾到,忍不住倒退了兩步。
顧瀾瀟第一時間過去把人攙扶起來,在男人陰沉的目光中,他將身上的白大褂脫下來,遮住少年兩條顫抖的裸腿。
隨後,他把神志不清的沈緣拉到身後,眼睛毫不避諱地直視男人,質問道:「他都這樣了,你還沒玩夠?」
沈緣細白漂亮的指尖緊緊攥著衣角,眼睫低垂,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怎麼,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俞修情見他披著別的男人衣服,躲在別的男人身後,心裡的怒氣更甚。
他薄唇勾勒出譏諷的弧度,視線從少年身上轉移到顧瀾瀟,冷嗤道:
「我玩夠了嗎?顧瀾瀟,他可是我花錢買來的,我怎麼會玩膩?而且我的東西想怎麼玩,顧醫生也管不著吧?」
顧瀾瀟生怕面前的男人會把沈緣拽過去,下意識就將手臂擋在少年身前。
其實沈緣被這樣羞辱不是一天兩天了,他雖然已經司空見慣,但平時俞修情並沒有在大庭廣眾下這樣對待沈緣。
顧瀾瀟下意識看向了床上的蘇淮遙,立即就知道一切都是因為這個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