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修情眼神陰沉如墨,將他的嘴唇掐得腫脹嘟起,然後咬牙切齒地逼問:
「你們兩個狗東西還做什麼了?你把身體給他了?他是不是比我溫柔多了?」
面對這些喪心病狂的問題,沈緣頓時懵住了,賣力搖了搖頭,拼命解釋:
「沒、沒有,我和吉他哥哥什麼也沒做……他只是、開車送我回家,先生不要這樣冤枉我好不好……」
「小賤.貨,還不肯說實話嗎?」
男人的聲音陰冷如地獄中的撒旦,帶著無盡的殘忍和嗜殺。
很明顯,先生不相信他說的。
那人總是要將莫須有的罪行都強壓在他身上,用盡各種手段逼迫他承認。
沈緣好委屈,淚霧瀰漫,但嘴唇卻因為極度害怕的原因,一個勁發抖。
自己無論怎麼樣去解釋,先生還是會覺得他在撒謊,他不誠實,他有錯。
小傻子突然覺得自己好累,一直苦苦支撐的小手終於還是虛弱地垂下來。
被按壓在牆壁上的少年安靜了,連哭聲都聽不見,俞修情莫名覺得異常煩躁,內心偏執地認為沈緣就是默認了!
他圈養了兩年的金絲雀居然敢背著他勾引別的男人,還收下對方的名片方便以後聯繫,繼續做見不得人的事情……
只要一想到沈緣坐在別人的車上,想到這個賤.貨雙手緊緊抱著周敘言,把臉貼在男人的後背,俞修情就怒不可遏。
他一腳踩爛了地上的奶糖,抓著沈緣的頭髮,將他的腦袋拽過來,又猛地砸向牆壁,每一下都是狠命的用力!
「砰砰!」
頭顱撞擊牆壁發出的悶響在空曠的浴室里迴蕩不絕,聽起來很恐怖。
一股刺鼻的鮮血氣味充斥在空間裡,混合著濃稠的腥甜。
沈緣措不及防,被撞得頭昏眼花,額頭瞬間破了皮,血順著額角滴在地上。
「嗚……」
他從喉嚨里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洶湧的淚水流滿整張臉,模糊了視線。
不知撞了有多少下,俞修情才停手,看著少年流血的額頭和沾滿淚珠的眼睫,這般淒楚的模樣才讓他恢復了一絲理智。
沈緣臉蛋慘白得可怕,渾身就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般,軟綿地傾靠在男人懷裡,小嘴近乎無聲地呢喃著:
「先……生……我……真的知道……錯了……不要……再撞了……」
俞修情一隻手從後面圈住他的腰身,將臉埋在他的頸窩裡,聞著屬於他獨特的馨香味,嘴角不自覺地上翹起來。
「乖,下次換個地方撞。」
男人低低地笑著,語氣漫不經心,卻流露出濃烈的挑逗和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