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折騰點沈緣吧,他現在的身體狀況不是兩年前那麼健康了,加上流產後遺症,根本就經不起你的抽打和那個了。」
那個指的是什麼,他相信對方不會聽不懂,或者也可以假裝聽不懂。
畢竟自己只是好心提醒而已。
俞修情顯然不將他這份鮮有的善意當回事,唇角勾起一絲殘忍的笑,微眯的瞳眸里,閃爍著病態的痴狂,輕聲道:
「我自然會請最好的醫生,最好的營養師,好好調養他的身體,將我家緣緣養得白白胖胖,和以前一樣,陪我……」
他說到這裡刻意停頓了下,像是想起什麼有趣的事情,忍不住捏了捏少年柔嫩的臉蛋,眸光漸漸灼熱,接著說道:
「共度良宵。」
這幾個字雖然說的輕飄飄,卻讓人感覺到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陰寒和興奮。
顧瀾瀟放在口袋裡的手指緊了緊,指甲因為氣憤而嵌入皮肉里。
他最好是希望俞修情把沈緣玩死了,這樣就能看看俞家冷血無情的大少爺,究竟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來。
是難過?還是無所謂呢?
顧瀾瀟嘲諷地牽起唇角,臉上閃過一絲期待,轉過身:「我走了,再見。」
「等等。」
身後突然響起男人低沉的嗓音。
顧瀾瀟頓住腳步,回頭看他:
「還有事?」
俞修情站起身,隨後從抽屜里拿出一張生日宴邀請函,遞到他面前,旋即勾唇,淡淡的語氣意味不明道:
「下周一是我爺爺的七十大壽,希望你可以來參加,盛情款待。」
顧瀾瀟平靜地瞥了一眼他手裡的卡片,手依然在衣兜里插著,「我不喜歡人多眼雜的地方,也不參加宴會。」
俞修情哼笑一聲,一副運籌帷幄的神情,提步走到青年身旁,湊近他耳邊:
「你會見到你感興趣的人。」
顧瀾瀟本能地往後退了兩步,躲開他的靠近,目露疑惑:「誰?」
他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也不知道對方會因為不如願,然後用什麼辦法來強迫他去生日宴。
但那人並沒有使出什麼惡劣手段,而是從薄唇里緩緩吐出幾個音節:
「俞裴商。」
聽到這個名字,顧瀾瀟心頭一震,身上那副渾不在乎的架勢頓時有些維持不住了,下頜線條越繃越緊。
他焦急地抓住男人的手臂,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他也會來?!那他把我弟弟帶過來了嗎?」
俞修情笑了笑,直直地看著他緊張不安的面孔,那心高氣傲的態度此刻蕩然無存,無端生出幾分柔弱和可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