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緣只知道自己很累、很困。
身體的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疲憊,他想要睡覺,可是他怎麼也睡不著。
旁邊那兩個男人玩轉著帶血的刀子,說說笑笑,仿佛在看猴子耍雜技。
「唔……」
沈緣似乎還有一口氣吊著,他微弱地呻吟著,卻不能讓人聽出一絲聲音。
黃柱看著不遠處那個悽慘小美人,不禁有些憐香惜玉起來,嘖嘖嘆道:
「多漂亮的小東西,幹什麼不好,非要去勾引老大的男朋友,這不是找罪受嗎?還不如來服侍服侍老子呢!」
「切,就你這臭德行,也敢覬覦俞少身邊的東西?活得不耐煩了?」
狗飆從上到下嫌棄了他一遍,連連搖頭,又把注意力投向前面那個精緻可愛的小東西上面,兇狠的眼神瞬間變了。
他看著沈緣破碎的衣服之下露出大片雪肌,眼中帶了濃濃的驚艷和貪婪。
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心道這個少年還真夠味,這身材……真是好。
「不過該說不說,我也超級想體驗一番被這個小東西服侍的滋味啊!」
黃柱用力拍了他一下,「還說我這副德行,我看你也好不到哪裡去!」
「你們想嘗嘗沈緣的味道嗎~」
突然,身後傳來鬼魅般的聲音,兩人本就做賊心虛,此時更嚇了一大跳。
狗飆手裡的刀子哐當一聲掉到地上,轉頭看著笑靨如花的青年,震驚道:「老……老大,你是認真的嗎?」
「那還有假的?!現在這個傻子就在我們手裡,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蘇淮遙彎腰拾起地上那隻紅刀子,笑眯眯地遞到狗飆顫抖的手裡。
接著他又神秘兮兮地說道:「你們想扒他衣服……我也是很支持的哦~」
狗飆一直都知道老大心狠手辣,可沒想到竟然能殘忍到這種程度。
他的雙眼中帶著濃重的恐懼,不停的搖晃腦袋道:「算了算了,我們兩個就說說而已,真要那樣做可行不通!」
黃柱也跟著連忙點頭:「要是換作別人我倆早扒了,苦茶都不給留,但現在地上躺著的人可是俞少重金買回來的金絲雀啊!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
他們可不想下半輩子都是太監!
蘇淮遙翻了個白眼,抬起手各自扇了他們一耳光:「沒用的東西!」
兩人捂著臉,敢怒不敢言。
看著那個明明昏迷了,身姿卻依舊凹凸有致的沈緣,蘇淮遙恨得牙痒痒。
他此刻突然想要沈緣髒了身體,隨即拍了拍兩人的腦袋,興奮而又迫切地說道:「誰要是把他睡了,我加錢!」
聽到加錢,兄弟倆猶豫了一下。
但對死亡的恐懼還是戰勝了錢財,兩人直接跪到地上,磕頭求饒道:
「我們是窩囊廢!我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