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雲照就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夠……夠了!」
十字架上的男人終於發出了聲音,只是這聲音卻像被撕裂了般,嘶啞艱澀。
「俞修情!你有什麼事……全沖我來!別再逼緣緣……做他討厭的事了!」
祁雲照虛弱地嘶吼著,眼睛裡是刻骨的怨毒,仿佛叢林野獸茹毛飲血般。
聽到這話,俞修情臉色微變,給人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接著,他緩緩起身,抱著沈緣,小心翼翼將人放到地上。
見他準備朝祁雲照走過去,沈緣慌了,一把拽住他的手腕,哭著說道:
「你、你想幹什麼?!你提出的要求,我全都做了,你答應我的,不會再傷害祁哥哥,不要食言好嗎?我只有這個唯一的願望,你、你不可以食言啊……」
他緊緊攥著他的手臂,說得那般小心翼翼,眼淚就像斷線的珍珠簌簌而落。
他的樣子看上去很無助,這一次,俞修情卻沒有因為他的楚楚動人而心軟。
在報仇這件事情上,他從來都是個冷酷無情的角色,沒有半分輾轉的餘地。
「我答應你,留他的性命,但我做不到,將之前受到的屈辱一筆勾銷。」
俞修情說這話時,聲音低沉沙啞,眼神裡帶著隱忍,卻也透著決絕。
說完之後,他無情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臂,大步流星朝著祁雲照走過去。
被甩開的沈緣因為沒站穩,腳下突然踉蹌,整個人也重重摔在了地上。
他淚眼婆娑地看著那個高大挺拔的背影,心中湧出無限淒涼與濃烈的憤怒。
「俞修情!我不准你傷害祁哥哥!」
沈緣大聲嘶喊,雙手撐著地面,努力想要站起身來,可是渾身酸軟,剛才摔下去時又磕破了膝蓋和掌心,疼痛難忍。
他咬緊牙關,跌跌撞撞地爬起來,想要朝男人衝過去,卻被保鏢攔住了。
「你們放開我!」
沈緣掙扎著,卻始終敵不過保鏢的力量,他看著不遠處祁雲照傷痕累累的樣子,心中湧起絕望與悲哀,哽咽地喊道:
「俞修情!我答應你的什麼都做了!求你了……放過祁哥哥,放過他……」
台上的俞修情像聽不見身後的哀嚎一樣,雙手插兜,身姿挺直地站著。
他欣賞地看著祁雲照身上那些醜陋的傷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緩聲道:
「呵,祁大保鏢,淪為俘虜的滋味好受嗎?當初折磨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今天,也會嘗到我所承受的一切屈辱?」
祁雲照臉色蒼白如紙,眯起眸子,眼裡閃爍著怨毒和憎恨,咬牙切齒道:
「真沒想到,你會裝成……一個智障,忍氣吞聲,自取其辱,真是可笑!當初就應該一刀子捅死你!結束你的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