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話他沒能說下去,因為陸衍忽然扯過他的衣領把他拉到面前,眼裡泛著血絲,表情猙獰可怕:「從前?你從前不痛快,我就很好過?你覺得我不想跟你在一起是麼?我告訴你,我想!我想的都他.媽快要瘋了!你說我對你忽冷忽熱,你不也一樣?說喜歡我的時候嘴裡就沒他.媽一句真話,玩夠了,不想要了,就把我當條狗一樣一腳踹開!韓棠,不是你欠我的,是我他.媽欠了你,所以才活該被你折磨被你傷害,你明明知道我最怕什麼,偏拿這個來刺激我,韓棠,你他.媽把我當個人麼?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會疼?不會死?」
韓棠被他吼得楞在了原地,好一會兒才消化完這些話,沒等他再說什麼,就看到陸衍冷笑了一下,他把韓棠拖到面前,狠狠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
「就算我說我沒辦法放手,你還是想走對吧?」
陸衍臉上滿是癲狂的狠意,韓棠遲疑了一下,還是咬牙開了口:「是,我累了,我不想……」
「好。」沒等他說完,陸衍就打斷了他,他眼睛一片赤紅,輕輕拍了下韓棠的臉:「我讓你走,等過了今晚隨便你去哪。」
陸衍的樣子看起來像是瘋了,韓棠莫名心裡一沉:「你想做什麼?」
陸衍沒說話,越過他走到床頭櫃前,等他再走過來時,手裡多了一副帶著腳鏈的鐐銬,那個尺寸一看就是為他量身打造的。韓棠心裡警鈴大作,轉身就要跑,然而陸衍比他更快,從後面揪住他的衣領把他扯到身前。
韓棠生病以後各方面身體素質都大不如前,面對的又是心上人,連拼死一搏的底氣都沒有,陸衍盛怒之下一點情面不講,韓棠連掙帶打了一通,還是被他嚴嚴實實綁到床頭。
韓棠雙手被反綁在後頭,連手指都沒法動彈一下,他看著陸衍森冷的臉色,心裡又驚又怒,還想說句什麼,但陸衍忽然抓著他下巴吻住了他,他力氣太大了,手指抵在他後頸,不容許一絲一毫的游弋。
那其實不能是吻,更像是一種肆無忌憚的報復和索取,韓棠被吮的舌尖發疼,血腥味在唇齒交纏間瀰漫。窒息和沉淪兩種感情交疊成網,束縛著他,又將他帶入往日的回憶里。
他鼻子發酸,淚水不受控制地從眼底湧出來。
陸衍碰到他臉上的冰涼時,動作頓了一下,而後停住了動作。
他當著韓棠的面把淋濕的西裝外套和襯衫脫下,拉過一把椅子,赤/裸著上半身坐到韓棠面前。
韓棠好容易平復情緒,重新擺出那副冷漠無情的假象,可他看到陸衍手裡拿著的瑞士軍刀時,還是不由自主慌了神。
「你拿刀做什麼,你把刀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