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厭不再理會已經開始打感情牌的許健民,反正他也聽不見,他轉身眨巴著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看向一旁自始至終沒有動作的沈鶴卿,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慢吞吞地說,
「哥哥,我們走吧,我不想看見他了,晦氣!」
被人罵晦氣的許健民一點生氣的膽子都沒有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著求饒,一股尿騷味從他的身上傳來,
「對對對我晦氣,求求你們趕緊放了我,我馬上滾,馬上滾,再也不會礙著你們的眼.....」
許厭不是不想殺了他,但是他擔心自己過激的行為會給沈鶴卿帶來麻煩,反反覆覆嚇了許健民幾次後,心中的鬱結也算緩緩打開了。
「阿厭想走了嗎,那我們回去......」
許厭點了點頭,拉過旁邊人的手轉身準備離開,沒一個管身後還在像案板上的魚一樣撲騰的許健民。
..............................................
「把人綁過來十萬,再送回去十萬,老大,我這輩子就沒賺過這麼好賺的錢!」
高高興興回來工作的黃毛看著懸在半空中已經嚇暈了許健民,嫌棄的用手扇了扇風,一股子的尿騷味,他就知道打老婆孩子的都是窩裡橫的廢物,這不就是典型嗎?都被嚇尿了。
黃毛甚至都不想碰到許健民,扯著繩子把他扯到了一旁提前放好的蛇皮袋上,捏著鼻子嫌棄的把人用蛇皮袋裹了起來後扛到肩上。
暴力的拉扯讓許健民的臉在粗糙的舊鐵皮上劃出一道大口子,他吃痛的發出呻吟,下一秒一個大比兜就落到了他的臉上,抽菸的刀疤吹吹了自己帶著痛意的手心,反手又給了他一巴掌,
「叫叫叫,叫什麼叫,真是吵的人心煩......」
原本神智就不怎麼清醒的許健民被人打上兩巴掌之後整個腦子都是嗡嗡地,被人扛在肩上硬是不敢吭氣。
「對了,金主還交代我們把人送到之後就趕緊跑是什麼意思,他是覺得我們幹這行的會害怕別人報復嗎?」
一腳踹開破屋子的門之後,累的夠嗆的黃毛就直接把人扔到了地上,想到金主特意的囑咐,看向自己大哥的眼神清澈又愚蠢。
「那肯定是他想多了,就這窩囊廢還能來報復我們?」
刀疤臉不屑一顧的把菸灰彈掉,有錢人的膽子還是太小做事畏首畏尾的,黃毛剛準備附和自家大哥笑幾聲,下一秒由遠及近的警笛聲瞬間讓他兩個笑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