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鶴卿一邊開口解釋,一邊從系統空間裡翻出來一套乾淨的被褥鋪在地上。
冬天的地下室濕冷濕冷的,用手在牆壁上一摸都能感受到水珠的濕潤,長期在這種環境待下去沒病的人遲早也要凍出病來了。
而方庭舟就抱著膝蓋坐在一旁,眼神中的怯弱一點點消融,像一個找到了家的小獸。
「好了,早點睡吧,明天還要上學呢。」
沈鶴卿起身話音剛落,方庭舟就聽話的一溜煙鑽進了被子裡,躺好之後還不忘轉過頭,對著他拍了拍自己旁邊的空位。
「哥哥你需要睡覺嗎?我可以分一半給你。」
「我以靈魂的形式存在是不需要睡覺的...」
聽到這話,方庭舟有些失落的把被子拉上去,擋住了大半張臉,只剩下一雙寫滿了不開心的黑眸。
「不過雖然我不需要睡覺,但是我可以滿足你小小的願望。」
逗了一下小庭舟的沈鶴卿看著他委屈的樣子沖他眨了眨眼睛。
意識到他在逗自己的方庭舟害羞的將臉埋在枕頭裡蹭了蹭,然後不動聲色的往那人的方向挪了挪。
沈鶴卿就這樣看著他磨磨唧唧的一點點往自己這邊蹭,被逗樂的同時直接一把把人拉進了懷裡。
「好了,等你挪過來天都亮了,快睡吧...」
......................................
「砰」
地下室的門被人粗魯的打開,被沈鶴卿抱在懷裡的方庭舟也隨之睜開了眼睛。
他不動聲色的環顧了一下四周年原本鋪在地上的所有東西都已消失不見,但是.....
方庭舟一點點抬頭,在看到那個人之後鬆了一口氣。
真好,他沒有走,這次絕對不是做夢了。
「愣著幹什麼啊,收拾收拾你那副活不久的樣子,準備上學了。」
那個下人語氣不耐,幾步走過來後,粗魯的扯過鎖鏈後,用鑰匙打開了鐵扣。
「吃吧,夫人讓我告訴你在學校難受也要忍著,但凡你動了什么小心思,結果你知道的!」
下人隨手把一包未拆封的乾麵包扔到了地上,小孩子正長身體的時候,彭繁月甚至連牛奶都不給他喝。
隨後被扔過來的就是一瓶不知被誰喝了一半的礦泉水。
「還有一套新衣服,我告訴你,夫人對你已經算仁慈了,不要不識好歹。」
與其說是仁慈,不如說是方平硫維持自己面子的最低要求,更何況在這方面剋扣方庭舟只會讓別人生疑。
他們慣用的是那些可以在外人面前粉飾太平的伎倆。
下人做完這一切轉身就想離開,結果還沒走幾步就不知道被什麼絆倒在地,重重的摔落在地,那沉悶的一聲足以證明他摔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