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就像一捧落在玉盤中的珠子,姜榕的耳朵仔細地一粒粒將其捕捉,「等以後去紫桂宮或木蘭離宮,我只帶你一人。」
鄭湘的心情低落,姜榕也跟著低落下來。
鄭湘低沉了一會兒,不知想起什麼一下子將頭抬起,正碰上姜榕的下巴。
他哎喲哎喲地只呼疼,鄭湘氣笑道:「以前你和我說,刀砍在身上,連眼都不眨一下,怎麼現在這麼嬌氣?」
「你吹吹,像給小花吹傷口那樣吹一吹,我也許就不疼了?」姜榕用手托著下巴,那麼大個的人裝委屈簡直眉眼看。
鄭湘眼珠子一轉,托著他的下巴,就在姜榕以為她要吹氣時,卻迎來了濕潤的觸感。
他驚訝地睜大眼睛,鄭湘見狀笑起來。
「你以為我是那等善妒之人?」
「是我錯了,湘湘賢惠大度,怎麼會是善妒之人?」
鄭湘直起身子,出乎意料地點頭承認道:「我就是善妒之人,但現在陛下只有我一人,我妒忌誰去?難道我自己要妒忌我自己?」
姜榕沒想到鄭湘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一時間竟然怔愣住了。
鄭湘見他的表情,冷哼一聲:「我又不是你,連沒影子的醋都吃,生生一個從醋缸里撈出來的人。」
姜榕:「……」這般歪理邪說竟然聽起來很有道理。
「你剛才心急火燎地想說什麼?」姜榕決定轉移話題,跨過掀風作浪的醋海。
鄭湘聞言擰眉想了半響,然後拍著額頭說:「忘記了。都怪你,大驚小怪,連小花一半沉穩都沒有。下午他摔了一跤都沒哭,然後又繼續跑著玩了。」
「又成了我的錯誤。」姜榕只在心裡道。
南齊的使團拖拖拉拉終於走了,金銀財寶倒是送出去幾l車,但什麼用都沒有,無功而返。
鄭洵被鄭懷仁走之前,塞了兩個麻煩:鄭沖,鄭涯。
鄭懷仁在鄭洵下值的路上候著,將人請進馬車,左右手各拉著僕從裝扮的人對鄭洵泣淚:「如今洵哥身為侯爺,簡在帝心,可還記得他們?」
「七弟?九弟?」鄭洵看著隱約熟悉的面孔遲疑道。
鄭沖和鄭涯是鄭成煜兄弟的兒子,也是鄭洵的堂兄,當年與他一樣因為年齡小,沒為官奴。
兄弟三人抱頭痛哭。鄭懷仁嘆息:「我悄悄帶他們出來,在南邊為奴為婢,來到北邊,跟著你好歹有一口飯吃。」
說罷,鄭懷仁就下了車,連車帶人一起都塞給鄭洵,並囑咐車夫去忠敬候府。他整個人渾身氣爽,看天天愈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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