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湘扯了扯他肉乎乎的臉蛋,道:「小花快點長大啊!」
小花聽到長大,眉眼笑得擠到一起,道:「飯,吃飯飯。」
「一思考就頭疼。」鄭湘小嘀咕了一句,輕輕拍了拍小花的腦殼。他爹聰明,這孩子的腦子應該不錯吧。
小花要快點長大啊!鄭湘她不想自思考了。
今天逢三嚴祭酒過給皇帝講學的日子,他講學素深入淺出,不僅姜榕喜歡聽,鄭湘也喜歡聽。
小花自從學會走路後,格外粘人,剛才午睡跟著她一起睡。她醒,小花也醒了。她要走,小花鬧著也要跟去。
鄭湘想了想,決定帶小花過去,讓他提前接受知識的薰陶。於,母子二人悄悄坐在屏風後面。
姜榕看到兩位「窗」,頭疼了下,大的還好,小的不知事。
「不許發出音。」姜榕小花道。小花聽了,立馬捂上嘴巴,重重地點頭。
鄭湘道:「小花交給我絕沒問題。」
姜榕只覺得更有問題了,但嚴祭酒瞧著豁達的人,應該不會在意這些。
嚴祭酒的課一如既往得有趣,鄭湘聽得入神,姜榕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
嚴祭酒繼續講漢高祖五年頒布的《罷兵賜復詔》,上一次講了一半沒講完,今天繼續講。
這份詔書乃高祖得天下之後,為了修養生息頒布的,雖然不到四百字,但言簡意賅,影響深遠。
他聽得格外仔細,雖時移俗易,情況比漢高祖當年要複雜許多,但治國理政的思想於姜榕有借鑑的意義。
姜榕全神貫注地聽著,突然嚴祭酒停下,他詫異地看過去,只見嚴祭酒低著頭。
地毯上不知何時坐著一個胖小孩,拿著美人錘錘錘去,他現在錘的嚴祭酒的小腿。
姜榕露出一個尷尬的微笑,忙開口道:「人,快把小皇子帶出去玩。」
嚴祭酒不在意地笑笑,贊道:「小皇子乖巧伶俐,甚可愛,將進學,這份定力要超過許多孩童。」
姜榕笑道:「過獎了,他學會走路之後最淘氣。」金珠拿著零食才把小花引走。
嚴祭酒將詔書收了尾,告辭退下。姜榕轉入屏風後面,看見一臉心虛的鄭湘。
「我也不知道小花麼時候跑到前面的。我沒發現就算了,怎麼還沒發現。那麼大一塊地方,那麼大一個小孩,怎麼就沒有看到呢?」鄭湘反問起姜榕的不。
姜榕的腳碾了碾地毯,咳了一道:「地毯深藍色,他又穿寶藍色的小衫,往地上一趴容易辨不清。」
兩人一邊說,一邊往外走,不知為何說起忠敬候府的事情。
「阿娘可生氣了,滿府的熱鬧別人,和她麼關係都沒有。但若將過投靠的兩個無依無靠的人推出去,別說有血緣,就沒血緣,也不忍心。」
鄭湘嘆了一口氣,轉頭看著姜榕,攤手道:「阿娘上午給我訴苦,我也沒辦法。」
姜榕道:「代國夫人若在府上住得不舒暢,不如住在宮中。後日去麗陽苑,叫上代國夫人一起去散心。」